而重要的是,他被养叼的胃口实在适应不惯南方的风味,而他本人是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平日里多是演练拳脚习练弓箭枪棒,作为消耗多余精力的手段,所以看着倒是瘦了,但身子骨,可是用广西从不缺乏的牛肉和海鲜将养得精力十足
正如韩冈所说,当真是饿了一年多,饿得眼都绿了
,又一把抓住害羞的想要逃开的王旖,竟是一起往内间去了
感受着身边的四位妻妾温香软玉般的身体,韩冈他庆幸着,他终于可以好生歇息一段时间
朝堂上正逢变局,自己除了几天后,礼仪性质的正旦大朝会上能见到天子以外,想指望赵顼能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派人来招他入宫,那几乎是幻想
毕竟,作为一枚秤砣,他的份量已经太重,但想成为拨戥子的手,却还有一段距离
韩冈抵达京师的消息,赵顼没用一个时辰便收到了
只是他考虑了一番之后,便决定将韩冈暂时冷上一冷如今四方安定,也没有什么紧急军情需要处置,不需要急着召他入宫询问
韩冈是能臣,以他的功绩,不让他越次入对,的确会伤了人心不过比起朝堂上的局势来,这点小事,赵顼还是只能放在后面了,当真不算什么大事
要是韩冈在觐见时,帮着吕惠卿和章惇说些什么,赵顼可就会陷入两难了直截了当的拒绝,比起现在的拖延会加伤了人心;但若想含糊过去,这个态度被朝臣解读,那就会给他目前想要达到的目的,带来不可预测的变数
至少在眼下,赵顼要极力维持他所做出的人事安排,直到朝局彻底稳定下来要是韩冈在这时候插足进来,局面可就难以收拾
一阁学士,不论什么资历年龄,都已是重臣中的重臣,只是略逊于朝堂上的十几人罢了外放的诸多经略使中,有学士资格的都没几个,也就侍制直学士,比韩冈强的,都是些出外的老臣了
而且以韩冈的才能,就算没有现在的地位,份量也已经足够重了,当初几次帮着王安石扭转朝局,就是靠着他过人一等的手腕和才干这个时候,赵顼也只能选择将韩冈放远一点
你先下去赵顼挥挥手,让来报信的童贯下去候命
童贯心中惊疑不定,难道韩冈失了圣眷不成不至于啊,京西南北二路再次合并而成的都转运使,想想这个位置,天下诸多转运使中,也就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合并为河北路,或是永兴军路和秦凤路,重合并为陕西路,才能压得过去
韩冈得此重任,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失圣眷的样子但天子不再像过去那样,韩冈一到,便宣其入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童贯如今尚算浅薄的政治智慧,一时间还是想不明白难道当真是因为如今要起用旧党秉政,而刻意将其冷落不成
弓着腰,倒退着走出殿门,在直起腰的同时,飞快的瞥了一眼高居殿堂深处面无表情的天子,童贯带着满腔疑云,离开了崇政殿中
赵顼有赵顼的想法,也许在外人看来吴充是铁杆的旧党,但赵顼觉得吴充只是是跟王安石这个亲家拧着来罢了赵顼能在王安石担任宰相的时候,让他的亲家担任枢密使,可就是看到吴充始终保持着与王安石相抵触的态度
但在赵顼看来,一旦王安石离朝,吴充对法的态度就会缓和下来如果他当真与法势不两立,与枢密院有关的保甲法将兵法,怎么可能顺利实施早就辞位请郡
吴充做上宰相之后,肯定会改变他旧有的态度赵顼深信这一点只要自己维持法,吴充就会默认并执行下去王珪其实也听话,但赵顼相信吴充的才能一点
至于吕公著的任命,不用担心枢密使无权干涉属于东府权限范围的青苗法免役法和市易法,他只能对保甲法和将兵法发言但吕公著虽是旧党,却是难得的支持保甲法的一人旧党中人,可也不是见法必反
且这项任命,也能让西北二虏暂时释疑世人都知道,旧党大多反对用兵于外,这项任命,应当能安定辽国和西夏两国君臣的心
法如今已见功效,最需要的是稳定,将行之有效的法条款稳定的执行下去,而不是再推行的法令吕惠卿就是不明白这一点,一旦让他做了宰相,定然会设法标立异赵顼不想看到这一点
而且朝臣之间能互相牵制着才是好事,若是吕惠卿当政,想要维持异论相搅四个字可就有些难了,没见他连冯京都无法容忍吗
赵顼正盘算着该如何稳定眼下的局面,一则来自于辽国,简短到只有六个字的消息,让赵顼惊喜得失声而叫废太子浚暴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