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千道流因受到千仞雪成神带来的波动，而陷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后，二人也只好先行出了天使圣殿。

“情况怎么样了？”

才刚刚回到宅院，千仞雪就主动询问道。

她的神识范围中，天斗城倒是还算安稳，只不过氛围也不似往常，能察觉到人流量相比以往，还是增加了接近三成，这很明显不是正常情况。

“如我们之前所料，武魂帝国建立了。”

韩厉一边欣赏着气质又有所提升的千仞雪，边随口回答道。

“她也跨入神级了？”

千仞雪眉头微皱，当即就反问道。

“那倒没有，你依旧是第一位，不过，她也只差临门一脚了，只待战争正式发起，纳邪气入体就晋升了。”

韩厉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说话，气场都比以前强了不少呢。

“你未阻止？”

千仞雪走到一旁坐下，有些奇怪的看向韩厉，意思很明显，你能看着她做大？

“为什么要阻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缺信仰之力，而且让她提前把星罗那帮人打残，不好吗？”

“到时候，你我一起出手，既能收获信仰之力，又能收获好名声，轻松就可以完成一统，何乐而不为呢？”

面对千仞雪的询问，韩厉没有丝毫的隐瞒，届时，他还需要对方的那份信仰之力充当后备隐藏能源呢。

千仞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这和以往他和她说的大道理有悖，但考虑到他的行事作风，倒也很合理。

韩厉不缺乏对底层民众的关照，用他话来说，叫什么达则兼济天下，但前提是和他的目的不冲突。

作为当了十几年的天斗太子的“雪清河”，她也能理解，这并不矛盾，真要说起来，她在这方面甚至还没有对方做得好，因为他建立的商会切实的在做这件事，而在成为天斗皇帝前，她能表现出的仅有态度。

“所有人都不受到伤害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在做了，尽自己所能。”

韩厉突然开口，似乎显得有些烦躁，也不知道是在告诉千仞雪，还是在对自己说。

“嗯，你能说服自己就可以，天使正义但不迂腐，爷爷应该也没有说什么吧？”

千仞雪盯着他看了许久，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天使考核中，类似的事情她见过不少，选择也是家常便饭，相比她，韩厉才是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弱者。

“额。”

见到千仞雪的反应，反倒是韩厉有些不自在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倒是他有些矫情了，他不是早就做出选择了嘛，却还又为自己设置门槛，他本就不是道德标兵。

一切将近，尽管他表现的很平静，心中的些许不安却还是将他拖入了精神内耗中。

嗯？不对？

韩厉猛然一惊，当即轻咬舌尖，让疼痛感将自己带回了现实，他可不是什么会老老实实反省的人。

他将视线投向了千仞雪，却发现她嘴角微微上翘。

“你阴我？不对，神位的作用？”

韩厉只是短暂的惊讶，就得出了结论。

“嗯，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就算我收敛了神力波动，神位和神格也会无意识的引动规则，影响周围，倒不是恒定，但你还近距离观看了我的晋升仪式，终归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我还以为伱会反省一下其他方面呢，没想到只有这个。”

千仞雪看起来颇为遗憾，韩厉的反应还真是快，她还以为可以借机打击一下这货，没想到，轻松就被他识破了。

当然，就算韩厉没自己挣脱，她也会提醒的，玩笑可以，真要影响到对方，那就出格了。

而且，她也有借此让韩厉见识一下，成神后真正的变化，他们二人后续还要对付她的好姐姐，没有任何防备可不行。

天使的传承知识中，对方可比天使神更擅长这类攻击。

韩厉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已经到了嘴边的脏字。

他对面自己人时，很少动用位面意识的力量，看来，在他真正凝聚神位之前，还是得再小心一点。

这就是正式编制的力量嘛，宇宙认证，自带增幅是吧？那就更有必要薅走修罗的神位了，韩厉在心底谋划着。

“对不起，我道歉。”

千仞雪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果断的认错，这真不是她故意的，她甚至都没主动释放力量。

“没什么，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