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看向冷芷鸢，“冷部长......”
“陆总不用在意我过去的履历，我现在就是灵境的一员，有需要我的地方直接说。”
冷芷鸢看出陆离的犹豫，直接开口打消了陆离的顾虑。
陆离担心带她过去，看到老同事老领导啥的会有些尴尬，不过人家都这么善解人意了，他再迟疑就不好说了。
“行，冷芷鸢、陈堃、程小明，你们仨到时候跟我一起去，黎树小胖高雨欣等人留在大本营守家。”
“关于赛博朋克的游戏剧本和动漫剧本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一会我整理出来后让程小明给你们各自发一份。”
安排完，陆离问：“还有其他疑问吗？”
近些天的高强度创作，让他找到了当年创业之初的感觉。
仿佛激情被再次点燃。
老板都这么有激情，当手下的自然亢奋。
“没问题，科隆国际电玩展，你胖爷爷来了！”小胖激动叫道。
听闻科隆国际电玩展比起含蓄的东京电玩展要开放许多，甚至能看到里番游戏公开上映。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本子游戏合订集，或许有机会在这里亮相呢。
虽然不用灵境和R星的门面有些可惜，但是秽土转生的不知名游戏公司更加适合释放他的灵性创意。
“我有问题！”
程小明举手。
“说说看。”
“先跟冷姐姐说一下，不是针对你啊。”程小明冲着冷芷鸢笑了一下，然后板着脸看向陆离：“老板，你变了。”
“啊？我...”
陆离指着自己有些无措。
“你以前从来不会考虑和鹅砸合作的，为什么这次打算要跟鹅厂深度合作，那我们灵境还纯粹吗？”
小秘书是从灵境成立之初一路跟过来的老人。
打心底里喜欢这里的环境。
在这里工作像是回到家里一样舒心。
各岗位竞争没有那么激烈，大家都没有所谓KpI，所有人都只为给玩家创造更好的游戏环境而努力。
而不是变着花样的从玩家兜里骗钱。
特别是听说最近鹅砸更是无下限的在某款类ApEx手游中上线了关羽、赵云神话级皮肤。
她对这家友商更是无槽可吐。
据说神话皮肤特效拉满得5个w！
5个w可以将灵境旗下所有游戏包圆了顺带还能买一款bt仿真接入仓，感受虚拟世界的魅力。
放在他家手游里只能买一款特效感人的皮肤。
有时候想想当下游戏市场也挺魔幻的。
所以她更不希望鹅厂那种氛围交叉感染改变灵境的气质。
灵境游戏有太多表达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主题。
她害怕将来某天灵境也会成为恶龙俱乐部的一员。
那她将要何去何从呢？
程小明的话将陆离问住了，倒不是这个问题有多么刁钻。
而是惊奇看到了如此纯粹的纯血灵境人。
这说明灵境企业文化和他的影响下，已经在某些层面改变了一部分从业者对于开发游戏的初心。
不仅仅为了骗氪争KpI，也可以更纯粹一点，只是为了创造更好的游戏环境而努力。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陆离此话一出，小秘书心碎了，情绪立刻低落下来。
“以前灵境不愿与鹅厂合作是不想鹅厂分走灵境的利润，现在愿意与鹅厂合作是因为灵境的利润到了瓶颈期，需要扩张，灵境占据主动权。”
“至于灵境的初心，始终都未改变，愿意跟鹅厂尝试着合作也是为了拥有更雄厚的资本维护这个初心。”
“否则，时代的钢铁洪流面前，这点初心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有自身强大了，别人才能看到你，正视你的初心。”
“所以，这并不冲突。”
好嘛！
说了半天把悬念留在最后。
看似灵境变了，实则灵境和鹅砸攻守之势异也。
时代变了！
灵境占据这场合作的主导权。
能注入的只有灵境的纯血基因。
被注入的才是鹅砸。
“真的？”程小明川剧变脸一样喜上眉梢。
“顶针！”
陆离笃定的点点头，小秘书真有意思，再逗一逗说不定就要掉小珍珠了。
“哈啊哈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活脱脱大人戏耍小孩的样子给大伙都逗乐了。
“好啊！”程小明反应过来，“你故意的，拿我开涮呢！”
“呦呵，我们的小明同学今天聪明了一点呢。”
“哎呀呀呀，不跟你们玩了！”程小明捂着屁股跑出去了陆离的办公室。
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陆离淡笑着看着众人逐渐放松的神情也跟着笑了。
有时候公司里有这么一个能开得起玩笑又能活跃气氛的小秘书挺不错的。
特别是现在和新领导班子们磨合的还不够润滑的特殊时期。
他需要多操点心。
等调教的和陈俊宇那班人一样丝滑，他的任务会轻松许多。
灵境现在处于扩张消化期。
有些阵痛是在所难免的。
既然选择挑战最强，就要一步一个脚印夯实迈进。
只有搞定了班底，上下协调性一致。
他想要的高效率才能尽快达到。
眼下，几位天游挖过来的领导班子和一些被提拔的新人组长脸上的紧张感少了许多。
这些人中，很多都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自家老板。
没有想象中的严厉和桀骜。
反倒非常温和，但这种表象并不会让他们在工作上松懈半分。
因为工作上出现纰漏而导致游戏开发进度受阻的人已经没机会看老板温和的笑脸了。
一旁，冷芷鸢心中有些感慨。
虽然小明同学提议时已经套了盾。
但陆离答应在开发者交流会上同意与马哥会面终究是因为她的原因。
这让她总有些觉得对不住陆离。
所以，其他人走后，她留了下来。
“也是因为和鹅厂合作的事情吗？”
陆离似乎早就猜到冷芷鸢会留下来单独和他谈谈，并不感到意外。
“嗯。”
“如果我说即便你不出面，我在未来某个时刻也会和马哥见面你会怎么想？”
陆离站在窗前，双手背后看着窗外升起骄阳。
“啊？”
闻言，冷芷鸢抬头看着陆离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