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摩挲着缠纱布的左腕。
前世,他用轩辕嫡系血脉打开启姜石像之后,知道了七根镇魂钉的秘密和下落,还有阴阳青铜棺的用处。
但七根镇魂钉的下落,只是第一步。
若要完成元沉寂那老头所说的秘法,七根镇魂钉需与青铜棺相辅相成,而蛊液有助镇魂钉合棺。
前世,据元沉寂所言,世间仅存的那只蛊虫,由启姜后饲养,而后一半制成了金箔密页,得以留存数百年。
他杀阿宝的蛊液,便是元老头的秘法从金箔密页炼出。
然而此世,金箔密页却被阿宝所毁。
思及此,白袍公子的目光从金盒看向顶楼包厢。
当销金窟传出起死回生之药,他便猜是仅剩的半截炭棍。
眼前所见,果然如此。
白袍公子神色愈冷,
无论阿宝和那罗刹佛究竟有何干系。
这截炭棍,今夜他势在必得。
打破月琴屿寂静的是,徐家包厢燃了一盏金烛。
而一直作壁上观的胡家包厢,竟也突然紧跟。
两盏金烛的燃起,瞬间将气氛推向爆点。
虽然不懂这小小一截炭棍有何稀奇,但徐家和胡家接连点金烛,竞价炒到如此之高,足以叫其他家主暗暗琢磨。
前面的两件宝物,确实是世之罕见。
那么压轴出场的这截炭棍,或许有他们尚不知的内情。
只是,价高至此。
他们若想竞价,亦得认真掂量。
最终,只有沈家主举牌。
紧张至极时,阿宝看向胡家包厢。
帘幔微张,窗边立着一袭素白的伽罗长袍。
那道身影清幽,姿态雅阔。
竟是她那侧君,伽罗王储白哲的——妹妹白茶。
蓦地,白茶藏在面纱后的秋眸,看了过来。
明明隔着帘幔,她却生出被当成猎物的诡异感。
阿宝头痛揉太阳穴,想起了月前。
伽罗商船被海匪劫掠,她曾派水师相助。
未曾想,商船属于伽罗王族商会,有伽罗王女随船。
伽罗一向与大启交好,为免鸿胪寺难做,她将白茶妥善安顿在了大福楼船,只是白茶仍因水土不服,病了很久。
后来,伽罗商船赶着送货回程,反倒被鲨鲸军劫持。
用来接应了,仓皇出逃的裴归尘。
中秋前,她假装启程回帝都的时候,送了白茶回伽罗。
为何此时此地,白茶竟在江南现身?
还顶替了胡家的位置?
甚至她派去跟踪白茶的斥候,亦无消息?
阿宝疑惑重重,而红袖匆匆来禀。
“萧绛河已依约而来。”
“殿下您,是否立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