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莫听了端午的话,僵直着身子木讷地躺在床上,双眼复杂的看着头顶的床帐。这就是为何娘从不提起爹的原因吗?娘为何要离开爹呢?他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
浑浑噩噩,竟不知东方既白。
端午一夜未眠,鸡鸣第一声便去给纪落煎了药,待纪落服下药之后才去楼下大堂叫了早膳送入房间。未多时,房门便被轻轻敲响,原本以为是送饭菜的小厮,只是在开门后才发现竟是身着讲究似书生模样的男子。
他恭敬地垂首㊣()行礼,语气温和的说,“清早便来打搅姑娘多多见谅,我家主子知晓令媛身体不适,特意送来金边灵芝。其性温和,尤其适应身子虚弱的令媛服用。”他双手奉上一只雕刻华丽的锦盒。
开门的秋姐回首望了望端午,不知是否该接过锦盒,终始心中知晓这灵芝对落儿的身体十分有益。
如今她们的一举一动如何能瞒得过心思剔透又权利遮天的逸亲王?大清早的便来到她们的客栈无非是在提醒她而已。既是对落儿有益,那她便收下就是。“有劳先生了,感谢逸亲王的赏赐。”
秋姐听端午如是一说便接过锦盒。
书生男子收回双手背负身后,亦不着急离去,又道,“王爷让鄙人转告姑娘,明日王爷便起身回京,还请姑娘收拾好随身物品,一路随京。”
该来的始终要来。端午无奈一笑,“遵命。”
纪落晌午时服用的药里便多了一份千金难求的灵芝。
翌日清早,一辆外表普通而其中一应俱全的马车便将端午一行人从客栈接出来,一路东北而行。
纪落的服用药也由司空逸的随从准备好后递入马车内,待四五日之后,高烧不褪的纪落额头终于如常人一般,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端午知晓,不安然入京,司空逸是不会让落儿清醒过来的,落儿是他手中要挟她得王牌。
半月之后,天气渐凉,转入仲秋,端午终在九年后重返京都之地。
一入城门,端午颤抖着手掀起一隅窗帘,隙缝中她看着繁华富庶的京都人来人往,面孔陌生,或平静或狂傲,或愠怒或喜笑,端午忽地迷惘了眼眸,阔别多年,然早已物是人非。㊣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