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前的蜀绣商会上,我便拿了此衣前去参加,郡守大人一眼便看中此衣,商会结束后就找我寻了去,没想到他竟进贡了朝廷,如今上面下旨要我们林氏绣庄再进贡一件绣衣……”林海蹙着眉沉声道,这本应该是件光耀门楣的喜事,只是蝶儿说端午得罪了朝堂之人不得以才来此避难,如今又要将她所绣的绣衣上贡难免怕人认出来,扰乱她好不容易平静安稳下来的生活。
“不过一件绣衣而已,瞧你们紧张成什么样子了。”心中不安的情绪愈加深重,端午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她并不希望蝶儿林海一家因此事而心生愧疚。
“可是端午……”一侧的秋姐上前拉出端午的衣袖,神情也不由得的紧张起来。
“可有规定什么时候修好?”端午轻轻拍了拍秋姐的手,示意她放心。
“郡守大人下令一月后来取绣衣……”
“一个月时间,够了。”端午又将手移向蝶儿的后背,轻轻安抚着,“瞧你,为这么点小事就哭鼻子,若是让迅儿看到了,指不定以为林海欺负你了呢。”
迅儿是蝶儿与林海的儿子,如今也已七岁了㊣(),模样巧人,甚为讨端午的喜欢。
“就是,在孩子们跟前哭鼻子,以后他们可就不听你的话了。”秋姐见端午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劝,势也反倒安慰起蝶儿来。
“端午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若是被他认出来,以后该怎么办?都怪我,非得提什么臭注意拿你那件绣衣去参加商会……”蝶儿越哭越伤心,像是端午会因为绣衣之事而离她远去一般。
“这么多年过去,谁还会认得一件绣衣呢?再说,精于蜀绣之人又不止我一个,你放心就是。天色这么晚了,先吃饭吧。莫儿落儿,吃完饭赶紧去做夫子布置下来的功课。”端午率先坐下身来,一向调皮的落儿这次十分乖顺地也坐到端午身旁来,其他人见势也不语,蝶儿见端午不在意又偷偷掉了泪,最后才抹了去,默默坐下身来吃饭。
席间端午再未提起绣衣之事,只是问了问绣庄和迅儿的事。饭毕,天色已晚,端午便留了两人休息。由于蝶儿常过来看望,便特别留了张床铺,如今正派得上用场。
㊣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