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道士,又哭又叫,看起来跟失心疯了一样儿,心里边儿却是挡不住的悲怆。
总需要有人来挡一下儿,守一下儿,不然多少前辈多少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国家想要站起来的愿望就又遥远了!
他把紫金葫芦里边儿的真液全都倒空了,看到里边儿已经一滴真液都没了,才回头看向金茂大厦砍下来的武士刀。
武士刀已经来到了头顶,雷电在武士刀的周围不断的炸开,天空变成了血红色,像是有火焰在烧。
火车站顶上边儿的光芒被武士刀牵引着,越来越强,在黑暗下边儿爆发出炽烈的光,随着武士刀重重的劈下来,光芒被那股子力量牵扯,爆发出闪瞎人眼的光。
天空中雷声响成了一片,雷电密密麻麻的织成了大网。
王根站在两股力量交汇的中间儿,觉得浑身上下被无形的力量抓住,像是要撕碎一样儿,一股子狂风卷击着他,一下儿把他从楼上吹下去,他想稳住身形,但这股子邪风太强了,叫他完全用不出来任何劲儿,就这么从七八层楼上摔下去。
好在狂风也泄掉了他不少下坠的劲儿,但就算这样儿,还是觉得全身上下好像骨头都断了一样儿,躺在地上,脑瓜子里边儿嗡嗡的疼。
他看着楼顶上边儿越来越浓烈的光和越来越强的武士刀,最终两股子力量同时破碎,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王根,王根!”
他好像听到秦玉茹在耳边儿叫唤,想睁开眼又睁不开。
“老二,你挺住了,你可千万挺住了!”
“是大哥?他咋来了?”他脑子里边儿想着。
“二哥,二哥,你睁眼瞧瞧我们啊!”
他迷迷瞪瞪,身边儿的亲人轮着番儿的出现,在他耳朵边儿叫唤一阵子,然后又消失,到最后,身边儿平静下来。
他想睁开眼瞧瞧,又觉得浑身累挺的厉害,睡了老长一阵子,才终于慢慢儿的睁开眼。
浑身皱巴巴儿的,憋屈的狠,忍不住动了下儿胳膊,结果突然扯掉了手上边儿的软枕头,连边儿上的输液架子也被拉到了地上。
被针头扎的地儿立马儿流出来一缕血。
“卧槽!”他叫了一声,慢慢儿坐起来,发现正躺在病床上,胸口一阵生疼,低头看了眼,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刚才动了下儿,好像把里边儿的口子给挣开了,血水立马儿透过绷带渗出来了。
“嘶!”
刀口一阵阵撕裂的疼,叫他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儿。
“他奶奶的,谁给老子缝的刀口,咋稍微一动就崩了线啊!”
他骂了一句,赶紧停下动作,靠在那儿一动不敢动,摸了摸脖子,一下儿愣了:“卧槽,我葫芦呢?我紫金葫芦呢!”
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连忙看一边儿,结果扯到了脖子上的口子,疼的哎呦一声:“他娘的,我脖子又咋了?”
他不敢再动,低头先看看自个儿身上,发现全身上下好几个地儿都打着绷带,腿上,屁股上,腰上,简直把他整个儿人都给缠成了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