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行道:“嗯,那边好,红羽那边可有消息递来?”
秦烈行饮了一口徐玉琼递来的热茶,问道。
徐玉琼老实道:“红羽还不曾来信。”
“区区一个弱女子罢了,这么久了竟是还没有动静,红羽到底在做什么。”
“不如,属下亲去容王府探一探?”
“无需,你——”
一声惊叫,骤然截断二人相谈。
秦烈行不悦抬眼,有小厮神色慌张,莽莽撞撞冲了进来,无需秦烈行开口,徐玉琼端着王妃架势开口斥责道:“放肆!不经过通报,随意闯入,莫不是嫌命长!来人……”
小厮急声开口,一句话表明来意:“王爷,王妃,有官兵闯入王府,说要搜查!”
徐玉琼与秦烈行相视一眼,继续问道:“平白无故,为何搜查?搜查何物?”
“说,说是王爷蓄意勾结外敌,前来府中搜查证据……”
秦烈行仍是目视前方,眼底冷寂如一滩死水,不曾被小厮的话影响分毫。
“这便是,徐明曦的计划吗?”
他只点了点素与扶手,示意徐玉琼推他出去。
徐玉琼会意,走到他的身后,不急不缓随他一同往前院去。
前来搜查的是刑部尚书薛远。
还有陈松。
秦烈行认得这个陈松,上次皇后宫中前来搅局的便有此人。
他依稀记得,此人常伴贺薛怀左右,那日皇后宫中曾听闻是贺薛怀手下校尉,所以此事还有贺薛怀参与吗。
陈松一身红褐劲装,右掌搭在腰际剑柄之上,一股子武人独有的凛然英气,他依着规矩向秦烈行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开口道:“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搜查,还请祁王配合属下。”
薛远亦是点头,肃着面色道:“祁王殿下,圣旨在此,陛下有令,无论何人,若有反抗,即刻缉拿刑部牢狱。”
秦烈行瞧着这群人一唱一和,也不恼怒,眉目平和的坐在素与之上,掸了掸膝上围盖的兽毛软垫,看也不看他们,只道:
“请便。”
“无论搜出何物,我祁王府认栽,若是搜不出,莫要怪本王向陛下反参一本,治你们一个污蔑之罪!”
陈松不曾被他的威胁喝退,仍是态度恭敬道:“搜的出亦或是搜不出,皆并非我等之意,我等只是遵从陛下指令,无论是何结果,自会秉公呈报陛下。”
“还望祁王殿下海涵。”
陈松深知,万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晓结果究竟如何。
所以,即便是此刻,仍然保持着恭敬姿态,一副公事公办模样,为自己留足了后路。
秦烈行看了一眼陈松,随口道:“陈校尉,可要言行如一啊。”
陈松不再多言,同搜查的官属微一点头,便有几人各自带着一小队伍,条缕分明入了祁王府各处。
于陈松眼中,秦昭烈与徐玉琼,一站一坐,静静守在原地,眸光淡然平静,仿佛周遭一切与之无关,二人还真有几分坦然无畏,公道自在人心的神情做派。
近日镇国公府门口收到一封匿名信件,大抵意思便是祁王秦昭烈勾结外敌,于府中书房藏有通敌证据云云。
甚至于信中还附上了通敌文书信函,不过依着信函内容来看,只是半阙,至于另一半,信件中写着,在祁王府书房之中。
何人检举,已是无从得知,贺薛怀只道此人倒是心细。
约莫同祁王府有仇怨,同时多半知晓镇国公府亦是与祁王府亦是不太对付,既想报仇,又想隐于人后,生怕他不愿相信,还有心的附上半阙文书,有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