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假装恍然发现身上的喜服外披:“唉,这不是二姐姐的衣裳?怎么到了我身上?二姐姐莫不是被人掳走,以我做筏子?”
秦昭烈审视地打量她的上下一番:“是么?便是说本王的王妃弃本王而逃,只留下你一人?”
“王爷在说什么,臣女听不太懂。”
徐玉琼“吃力”起身,火红外披滑落肩膀,露出内里的淡粉长裙,层层袖摆堆叠至肘间,露出一截嫩白藕臂,虚虚地攀上他的肩膀。
腕间的涂抹的芬芳缭绕鼻端,曾经熟悉思念的香味勾得他浑身火热,气血上涌。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气上头,今次的香味,似乎比上次她在王府侍疾之时更加浓烈馥郁。
徐玉琼自他怀中起身,袖摆若有似无拂过他的脸庞,摇摇欲坠得向他行礼:“本是王爷新婚之夜,臣女去替王爷将姐姐寻来。”
言罢,转身摇摇晃晃向门口走去,秦昭烈怎可放过到嘴的鸭子,一个展臂将她重新捞回了腿上,一手捏着她精巧的下巴,一手色情的揉着她的软腰:“既是来了,也是天意,那今夜便由你替徐明曦好了。”
“不可,王爷,臣女亦是徐府的人,若是今夜过后,如何让臣女面对家中族亲啊~”
秦昭烈口中应着:“无妨,本王暂且给你个侧妃之位,若你将来早一步替本王诞下子嗣,本王为你求个平妻也无有不可。”
徐玉琼还欲推脱,却被秦昭烈蛮横地扔到榻上:“再多废话,那便侍妾好了。”
徐玉琼见好就收,娇羞道:“臣女没说不愿。”
秦昭烈单臂撑着越上床榻,欺身而上。
虽是光景不太对,徐明曦也不知身在何处,不过无碍,左右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眼前这等场景早不知在脑海中上演了多少遍,他可要好好好受用。
攻城掠地之时,秦昭烈忽然面色大变,头顶瞬时冷汗涔涔,青筋凸起,睁大双眼,直勾勾盯着下方的徐玉琼,咬着后槽牙,好一会才恶狠狠地说了一个字:“滚——”
还不等字音落地,口一张,“哇”得呕了出来,粘腻温热地秽物喷了面色惊讶的徐玉琼满头满脸。
随后便梗着脖子倒在了她的颈间。
徐玉琼强忍着恶心起身,随手扯了悬挂的帷幔胡乱的擦了擦脸,心里暗骂: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这等任务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还不等他埋怨几句,床榻那边又传来了暴怒的呼喝:“啊啊啊啊啊啊!!!”
徐玉琼疑惑回神,眼见的床榻之上的秦昭烈,抱着脑袋,极度痛苦的咆哮嚎叫,抬眼之时,阴鸷双目尽是杀意。
徐玉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了一个措手不及,失神间秦昭烈已是睁着血腥眸子,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是你!是你这贱人!毒害我!!是什么!说!!是什么!解药!”
“若是不说,本王即刻掐死你!”
徐玉琼反应极快,心念电转,即刻利用起了方才说的“谎话”:“王爷,臣女……臣女冤枉……臣女亦是被设计此处,想来,想来是……被人做了替罪羊……”
“替罪……替谁得罪!?”
秦昭烈听清了她说的话,低吼道:“是谁!!”
“臣女……不清楚……”眼睛无意瞥到柜子,计上心来:“此事……此事该是问……姐姐……”
“今夜,原本是姐姐的洞房花烛之夜……”
秦昭烈眼眸半眯,似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松了掌心,斥骂道:“徐明曦!徐明曦!!!来人,把徐明曦给我抓回来!”
“去喊府医来!!给本王喊府医!!”
*
容王府,徐弦月已经睡下,秦越川手握书卷,守在旁侧,等着今夜青风传回的消息。
窗棂异响,并伴有轻微呼唤声:“王爷,青风回来了。”
秦越川搁置手中书卷,无声出了房间,青风上前行礼:“王爷,计划已成秦昭烈已经中了您带回的霜炽之毒。”
“哼,很好,本王尝过的,自然要与罪魁祸首一同分享。”
“本是饮酒席间下的毒,那东西经过邱老改良,药效发作延缓了许多,恰好在秦昭烈洞房时显现症状,如此一来,恐怕,多半得是徐二小姐担罪名了。”
秦越川神情冷漠,声线无波:“竟是如此巧合,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青风垂眸不敢多言:这是天意吗?这是王爷算计好时辰故意的吧!
是不是徐明曦担罪名,秦越川不在乎。
这毒既是下了,他也无惧秦昭烈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可还有旁的?”
“宫中那边传来消息,大公主最终选了容淞做驸马,又是一顿哭求,惹得陛下很是头痛。”
“透点消息给秦虞灵,使臣马上入京了,让她加快动作,尽早定下亲事。”
“是,还有前些日子,我们在京郊看到的那批人马,王爷可觉得是宫城的人?”
秦越川道:“让衍虚盯紧了秦烈行,若有异常即刻报我。”
那日京郊之外蹲守许久,终于见得一个黑袍男子,遮身掩面前来与使臣会面。
虽然相距甚远,见不到真容,但是秦越川敏锐的发现,那人好像身子不太好,每同使者说几句话便好像要以拳抵唇,好像在咳喘。
京都之中有头有脸的身子不大的好的不在少数,可是宫城仅此一位。
是以不得不防……
当真会是秦烈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