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周末计划被打破,化作泡影溜走,程栩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晃荡到洗手间刷牙,披头散发好像女鬼。
她看着镜子中素白的脸,认命得叹口气,用洗面脸洗了把脸,走出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柏飞宇,抬手打了声招呼。
“看见我,你挺生无可恋。”柏飞宇靠着沙发背,眉眼刚好洇浸在阳光下,勾勒出温润的质地,细碎的尘埃在空中跳动着,客厅明亮而宽敞。
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到她,轮廓俊朗出尘,黑色大衣也衬出几分沉淀着的气质,跟幼时大不相同了,只是嘴角扯起来,那种随和又散痞的笑又冒出来,带着三分促狭。
程栩然倚着门,跟对方的衣冠楚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睡衣还没换,单薄的长袖长裤,刚洗完脸,水珠滑落脸颊滴落,发丝都是湿的,她说:“你要是在你家整天看到我,你也会跟我一样。”
“小时候天天跟我上下学,这么快就腻了是吧。”柏飞宇悠悠道,“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副机长,我求你了,求你,还是开您的飞机去吧。”
“程栩然!”母亲在喊。
程栩然下一秒关上门去换衣服。
不过今天是集市,云城每月都有三天大集,五号十五二十五,一条街沿着一条街,有小吃有古玩又是新年的各种饰品,热闹非凡,程栩然还挺想去看看的。
她出门前背了个小包,装一些小巧的东西,还是那天程栩然刚回云城时候背的。
细细的银色链子挎在身上,在摸夹层的时候,突然摸到什么鼓有些硌手的东西,程栩然低头一看。
是一个银色打火机,温度冰凉。
懵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