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清冷漆黑,还带着几分朦胧疏冷的困倦,挺蛊的,摄人心魄。
松散仰头看着她。
“我下车。”程栩然心慌道,卡在他腿间。
宋砚清从容收回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起身,手指滑落到口袋里,往外走去,腿很长。
程栩然松了口气,走到后门口。
“你也要去市区?”她看宋砚清也要下车。
这站下车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要转线的,两个人站在后门口,他抬手握着拉环,身高腿长,很出众,手指青筋分明,卫衣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冷白的手腕。
“嗯。”宋砚清应声,看着车门外飞移的景象,从破败到繁荣,途径盛放。
他们好似处于一个腐朽和昌盛交替的时代,在洪流变迁中沉浮。
回头既能看到过去数千年遗留的传统封建,抬手又能触及未来的风起云涌。
风过八千里,路过云和月,细密雨丝模糊了公共交车的车门,伴随着飞驰而过的光景,倒映出两个人等车的身影。
她的裙摆在晃,身形窈窕,一如往昔。
“你坐哪线转车?”程栩然问。
“27路。”宋砚清把耳机收起来,“你呢。”
“114。”看来他们不顺路,车站台也不在一个方向。
“你去市区是?”
“上公司。”
“啊?”
宋砚清看她愣住的模样,平淡无奇地说:“跟朋友,开了个小公司。”
“那挺好的。”如果他一直待在老城区开个小店,她会觉得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