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医院生孩子，想顺产，那得在医院有人。没人的，进了医院，都免不了挨上一刀。农村顺产花费不过几百元，可一旦挨了那一刀，便是三千往上，直奔四千而去。这样一来，自然多是挨刀的产妇。

这样的产妇，没有十天的住院，是无论如何出不得院的。可是自从吃了向阳的鸡，刀口愈和加快，十天出院向五天靠拢。有了医生的这话，没有人会愿意多住五天院。原本一些舍不得买的，也花钱买了。因为无论怎么算，五天住院绝对会超出一百元的开支，这还不算陪床家属的开支。

向阳是卖得爽了，可他却是抢了医院的生意。本来医院是想赶他走，理由便是用活鸡不能进医院，有细菌。可是当医院知道卖鸡的是向家庄的人，医院也就不再过问了。毕竟向家庄暴力抗法，是凶名在外。再说医院只要把原来十元挂完的盐水，五天挂完就行了。这样不过是少赚五天的床铺费五十元，也不是太大的损失。

既然都没有什么损失，医院也就默认了向阳的存在。而向阳在向丽雅的提醒下，也立即在印刷场为鸡做了包装。神农绿色营养鸡，不搭窝的土鸡，绿色，营养高，是产妇的不二首先……

向阳的广告都是土话，不是他写不出书面语，而是现在的顾客是农村的产妇，写书面语，他们也听不太明白。还不如这样，尽量简单一些，土一地。一听不搭窝的鸡，他们就知道是卖什么的。

很快除了产妇，也有人开始买他这不搭窝的鸡。他渐渐开始出名了。

向丽雅回来了，她要和向阳单独谈谈。谈之前，她先讲了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有一个很聪明和拥有非常重的好奇心的女孩。这个女孩考上了军校，因为成绩好，有一天教务处找她谈话，问她愿不愿意做一名为祖国效力光荣的间谍。

当时他们告诉女孩，做间谍不仅升职快，还有假期，工资也高，而且不想做了，还可以随时退出，到时还会有一笔数目不菲的退休金。

说到这，她笑了，是苦笑。她继续讲这个故事。她告诉向阳，骗人的，全是骗人的。

好奇心重的女孩答应了。答应后才发现根本不像女孩当时想的那样，她不仅要牺牲美色，就是退出也很困难，除非放弃军籍。

“不，我不会放弃的，这全是我努力得来的。”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告诉向阳她家人不知道她做了间谍，所以她无法求助家人的帮助。正当她想结束自己肮脏的一生时，她发现了自己爷爷的变化。

“向阳，只要我跟着你这条线，他们就不会调我去做其它的事，求你了！”

向阳愣住了，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他傻傻的，心想：自己面前的丽人竟是间谍？这是玩笑吗？

向丽雅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上交的，只有保住了你的秘密，我才能在你身边呆得久远，我才不必去做那些令我厌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