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需要挂号,这是医院的一项规章制度,不过那是城市。在农村,只要有熟人,不需挂号,就可以看病拿药。
护士月红误会了向阳,以为他就是啃老族,所以一方面对他很是不满,一方面又分外同情两个老人。
两个老人年龄大了,在她心想,他们肯定不能外出打工了,过日子靠的就是种地卖粮。在镇上,这样来卖粮的山村人不在少数。
是,现在中国人富了不少,开始知道绿色食品,知道山村环境好,所以粮食也好,人们都爱买他们的粮。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不会有人一买几百斤的粮食在家放着,更不必说现在人生活节奏变快,男人女人都要工作,因此自己做饭的家庭越来越少,更多的家庭加入了花钱买着吃的大军。
商人永远是追求利润的,在农村发展不出品牌,所以只能压低成本。工业生产的粮食以人工生产的要便宜,无论是打锅贴、蒸馒头,还是烙煎饼的生意人,都会选择便宜的购买。
乡下人工种养的粮食再好,可因为价格上的原因,这些粮食用量大户们是不会买的,所以在街头一呆十几天,往往才能买出一口袋,五十斤的粮食。
月红虽然只是个小护士,但是她是个农村的护士,在女人们的八卦天性下,这些情况,她全都了解。正因为了解,她才更加同情向爸向妈。一听说要打狂犬疫苗,也不问是谁要打,直接就带向爸去交钱取药,不仅免了向爸的门诊费,更是一力承担了打针的任务。
向妈还在挂水,向阳由向爸带着,走进了打针室。
在向阳走了进来,一脸笑意,本是起身去迎向爸的月红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笑意变成了怒意。“怎么?这才来看父母。”
“月红,你别见怪,向子这几天是忙。”向爸向妈和她的关系显然不错,这不,前后一共才两天,就连名字都叫上了。
“忙?哼!现在都说忙。来,大爷,您趴下。”月红不再理向阳,而是笑着对向爸说。
“我趴下?不是,是向子,他要打针。”向爸立即摆手说。
月红一听,又没了笑意,她直接取针,不再说话了。
她不说话更好,向阳乐得清静。两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僵了,他也没有再解释的心情,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恶意,而且两人又仅仅是医患关系,自己家的事,也没有必要向解释什么。
向阳想错了,他真的是想错了。向阳忘了,现在他可是落在人家的手上,他可是来打针的。是,护士是不是医生,她没有权力给他开药,但是她却拥有打针时,可以让病人觉得更加疼上那么一些的权力。
月红的正义心,特别是这男女不平等,男人能享受更多父母疼爱,父母却不需他们回报的现像,真的是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