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句实话,传说中的三驾马车,我只相信半个人。”常宁嘟噜道。
“半个人?”
“您就是那半个人。”
“哈哈,那我太荣幸了。”
常宁道:“请您继续说下去。”
陈海林继续说道:“我也实话实说,从我省委书记的角度,我不想你离开宁州,宁州是之江省对外开放的窗口,宁州必须走在全省的前列,宁州出问题,我没法向中央交待,再说了,你在宁州一肩双,主持全局,是中央定的,我干吗要没事找事打你的主意?”
“这话我相信。”常宁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可是,站在私人的角度,我又希望你能来省里帮我,实事求是的说,现在的省委班子,真正懂经济的不多,崔红日算是一个,但他自从省棉纺厂的案子发生以后,变得有点缩手缩脚了,我不懂经济,老张和老余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决策往往缺少一个拍板和执行的人,以我对你的了解,我怎么不想你来和我一起工作呢?”
常宁笑了笑道:“陈书记,我对您没有意见,因为我知道,真正想把我从宁州弄走的人,并不在之江省。”
陈海林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应该是方家老三,对不对?”
陈海林默然,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我们这些人,多么希望宁方两家能化解恩怨啊。”
常宁道:“我还知道,张省长和方付书记两人,是方老三背后捣鼓的,他们两位都同意了,你这个之江省的方派头子,没有理由不支持方家老三的决定,于是,三驾马车要齐心协力,向中央建议把我调出宁州。”
“你都说对了。”陈海林苦笑道。
常宁问道:“我到宁州工作,是中央的决定,方家老三这样做,难道不怕别人说他以下犯上,干扰中央的工作吗?”
“是啊,这是犯忌的事哟。”陈海林叹道。
对常宁来说,他不想揭穿方家老三的事,他只是不想这么快离开宁州,他要把自己的根留在宁州。
“领导,俗话说,解铃还须糸铃人,我也不为难您,暂时不去京城了,您看着办吧。”
陈海林的确有些为难,主子的话不能不听,但他内心里,却又是把常宁当成忘年交的,他不想失去常宁这个朋友,否则,以宁家在之江省庞大的势力,不把他赶跑才怪呢。
他心里也怪方家老三多事,你离着之江省千里之遥,大家自我发展,井水不犯河水,何苦要和常宁过不去呢。
“我和朱永军同志商量一下吧。”陈海林终于说道。
“领导,希望不要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常宁起身告辞,丢下一句软中带硬的话。
没办法,政治斗争就是这样,有的敌人,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常宁一边想着,一边不知不觉的走过天桥来到了省长楼,省府大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他在青阳当付县长的时候,就把这里走遍了。
巧了,迎面走来了常务付省长崔红日。
“小常,是找我吗?”崔红日问道。
“不麻烦吧?”
“什么话啊,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崔红日把常宁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