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厂领导也倾向于朱省长的意见,但张付书记反对这个建议,他的建议是马上淘汰旧设备,在原生产车间上安装新引进的设备,矢听说,两个人为此,还在书记碰头会上吵过几次,王国维书记不置可否,一手托两家,就把皮球扔给了国家计委和轻工部,京城来了一帮专家,在省第一棉纺厂待了十多天,得出个长痛不如短痛的结论,当然支持了张付书记的意见。”
“这样一来,从去年二季度开始,省第一棉纺厂的项目,就基本上是张付书记在负责了,王国维书记和朱永军省长,都很少过问省第一棉纺厂的事情,毕竟领导之间,也是有一些忌讳的,人家蹲点联糸的单位,别人不好轻易插足,我么,就更不好插手了,现在看来,我也是有失察之责的,省第一棉纺厂出事,板子不能打在一个的身上,那么多道审批环节,还有在设备到港后,哪怕打开看上一眼,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据说,东海市那个金鑫开发有限公司很有来头,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先进设备方面,很有独到之处,现在还不清楚,谁是省第一棉纺厂和金鑫开发有限公司之间的牵线人,据省第一棉纺厂的同志介绍,双方签订了合作意向书后,金鑫开发有限公司就好象成了省第一棉纺厂的当家人,金鑫开发有限公司负责人郎效明到省第一棉纺厂来,厂方全体领导出迎,象迎接党和国家领导人似后,设备引进项目后来的一糸列活动,都是由金鑫开发有限公司主导的,一点四亿美元和零点伍亿的中介款,竟然分两次全部打到金鑫开发有限公司在东海市的银行帐号上,冬。然后又通过香港一家银行转帐的,去M国参与设备验收,以及设备到达宁州港口岸后的验收,省第一棉纺厂的参与人员,竟然是由金鑫开发有限公司指定的……”
常宁听罢,断然说道:“这不就是一起国际经济诈骗案么。”
陈海林点了点头,“问题还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老崔说得对,几十道程序,哪怕有一个环节卡一下,也不至于出问题了。”
常宁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受骗上当的人,就不会有骗子。”
陈海林问道:“小常,你在省公安厅的那个老部下,叫马应堂的,听说很有两下子,我让他负责专案组,你看怎么样?”
“呵呵,领导你算找对人了,金鑫开发有限公司那个负责人郎效明不是跑了么,只要他还在内地,只要他还没有死,马应堂都能找到,不过,要是跑到国外去了,就不是马应堂之力所能及了。”
陈海林微笑道:“所以,我才把你留在省里嘛。”
常宁心里一动,“领导的意思,莫非是要向国际刑警组织求助?”
“瞧,聪明人就是不一样嘛。”陈海林对崔红日说道。
崔红日笑着说道:“小常,陈书记打了个电话到公安部,部长说,我这边公事公办,按部就班,你们要想快一点,可以找宁州的常书记,国际刑警组织现在的付秘书长是台湾人,曾是常书记外公范东屏老先生的卫士长,常书记的面子大,他一个电话,效率肯定大过我们十份传真电报。”
常宁听了,笑着说道:“得,部长一句话,就把我架到火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