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雷也知道姐夫为自己缓和气氛来了,两千多的场子其实并不好控制。
好在太平歌词一唱起来,气氛便好太多,台下状态重新被勾起来
“孩子找不到方向了,东一下西一下,而且贯口气口也不对。”
“我拜托大家一件事情,一会儿这个节目完了以后,后面还会有一个节目,也就是说只有两场了。两场表演完,咱们正常节目就完了。
哈哈哈哈哈!
一句话逗乐。
粉丝们一边鼓掌一边兴奋。
骂也别在这骂,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他专场。
一段贯口。
现在举办了这么一个专场,实属大伙儿的捧。
继续道。
各位坚持住了,尽量地坐下来听听,年轻人正在学习过程中,如果虎头蛇尾就不合适了。
已经八点了,大林参加的节目早开始,生怕错过什么,但哪一开始就是郭启林,当师父的只能默默等。
结果张芸雷两千多人的场子便找不到重点,什么差距这是。
于迁一针见血指出,郭得刚的老脸一阵红一阵青,有一点害臊的意思。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开场稳稳当当结束,没什么差错。
他们演出完,换做张芸雷和侯镇搭档说一场,今天是他的专场,自然他跟不同的捧哏说。
于迁也瞧出来这演员的不同之处,双手背在身后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张芸雷本事要是能进步对德芸来说是好事。
但演到十几分钟又泥了,找不到大场节奏点在哪,不知不觉耽搁了很多气口和节奏。
被姐夫骂,他习惯了,可现在旁边有师兄弟。
尤其这段相声还有贯口。
听到郭得刚在,观众们的热情瞬间被点燃,德芸班主不管怎么样,业务上依旧能打。
如果不是演出要紧,一巴掌糊过去是很简单的事情。
郭得刚、于迁在侧幕心情全部下降,观众提前离场,在现在的德芸里面哪发生过。
然后转身去后台。
如果不提上来,后面不知道观众会怎么想。
“辫儿哥哥!”
顺便用节目打发打发时间,要不然他在后台也没有事情做,仅仅一个报幕的活而已。
要知道来的粉丝不仅仅张芸雷的,有专门为于迁来的,哪怕看见他主持也能吸引人,人气就是这么好。
一般欢呼声,男女都有。
完全不是两个概念。
并且还有小孟等人的粉丝,他们的粉丝有的就未必买张芸雷的账。
大概有上百人,别看不太多,气氛破坏得很彻底。
可事实证明不行就是不行,能挑动包袱的只有侯镇。
而长时间一累积,现场的气氛逐渐开始发温,变成台下鸦雀无声,台上嘚啵嘚的说。
是,现场来的观众不少喜欢他,非常捧,看见他能呼喊名字。
望着两千多人的北展,张芸雷脑门哗哗的冒汗,第一次觉得那么难,仿佛根本掌控不了,压根不知道怎么逗乐那些望着自己的眼睛。
一句话,北展剧场气氛得到好转,张芸雷在话筒后才勉强松一口气,赶紧接着往下面演。
要不然我第一次主持就这样,他们笑话我,弄得我明儿连烫头的心情都没了。”
这种情况演员最害怕、最着急。
后来自己不演,便给了徒弟们。
“谢谢大伙的掌声,今天我师父也来了,让我们请出来吧。”
十分打击人。
于是再次经过于迁报幕后,张芸雷和德芸社里面的一位演员上台说相声。
“你记住了,这一块儿节奏快点,别弄得死气沉沉,要再温下去,你这场子还干不干了。不要仗着观众捧你去松懈精神,这时候反而要多卖力。”
登台那一刻,北展剧场的掌声恢宏不已。
郭得刚咬牙切齿在侧幕当着孔芸龙、孟鹤糖、周九量、杨九朗的面咒骂一声。
结果到现在的表演成这样,怎么能不尴尬。
就这样,时间往后流逝。
顶多喜欢演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郭得刚要登台表演,观众们肯定愿意。
“头一道菜请您吃蒸羊羔,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呐喊声、掌声再次交杂,北展剧场热情至极。
这一次的上台情况好很多,一开始包袱、节奏提得快一些,有效果和反应。
郭得刚穿着一个简单的黑色短袖和黑色裤子,看着很随便,可欢呼声不停。
然而他却只计较自己有没有面子,舞台上于大爷为他说好话,一点没记在心上。
第二场张芸雷表演完,换做孟鹤糖、周九量两个人演出。
只能自己不断琢磨。
一次又一次的泥。
但提是提上来,于迁说出这种挽留观众的话,他自己就不难堪?
强颜欢笑且踏踏实实拉下一张脸去说好话,跟当众啪啪打自己脸没什么区别。
“喔!!!”
但下去片刻,便是郭得刚的数落,毫无疑问,能耐不到家的结果,外加上他自己演着演着紧张起来。
北展剧场为于迁来的不少,若不是抢不过那帮女粉丝,来的人还要多。
却不得不这么做。
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张芸雷是他的徒弟,开场前观众坐的满坑满谷多么骄傲,师哥还专门看了,认为不错。
“我知道了师父。”
张芸雷不断点头,一副明白的样,实际明白不到哪去,满脑门的黑线。小剧场能掌握,大场完全新的概念,之前演过,但是今天专门这样演,还是好几场,有点丢魂,找不出感觉。
演员站在台上,哪能看不出来观众的意图。
这个过程张芸雷知道不能耽误,礼物收得差不多后,缓缓开口
他的场子不同,女生尖锐清脆的声音,彻底压场,非常拔高。
自己要出去活跃一下气氛,把孩子心态提上来。
但这一次却很讽刺,一个主持人比表演演员掌声都多,可见刚才表演的怎么样。
“你大爷好不容易给你主持一次,伱自己给我好好记着!!”
“今天不是我的演出,我是来监督的,监督这位演员,大伙儿都知道张芸雷是德芸社硕果仅存的太平歌词老艺术家,二十多岁的高龄,很不容易。”
他却反而在意自己有没有面子,不像被当众骂。
“今天这一场要砸了,接火不接泥,我们倒二难演。”
“没事,瞧我的,多难的场子我没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