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出手，你真的会将这里炸成废墟的。”

此刻的潘清烟全身无力，软趴在徐离颜的背上，她苦涩地笑道。

“我看到你的眼睛了，尽管只有那一下。”

“......”

“很好看，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明明是略带疲惫的笑容，可在潘清烟这个玉雕般的完美容颜却增添了几分世间不存留的绝倾。

跟徐离颜的眼睛一样。

她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赤瞳又浸染成了灰淡的宝石红。

她的眼睛告诉她，这还不是它的极限，只是潘清烟身体承受不住了而已。

如果真的要全部发挥，可能潘清烟的身体会当场裂开。

回去的路上，徐离颜都没有说话，他可能真的有心事。

潘清烟却误会了什么，一直在强调。

“没事的，以后你可以来利拉尔，利拉尔就是你的家。”

意不在此。

那晚，徐离颜想了好多，全都是关于潘清烟的事情。

你的天赋，我纵观历史，也算是独断万古的存在，你有着十几年的平凡期，花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能直视我眼睛的地步。

除了初代特级生，没有人能像你这般耀眼。

毁灭架也不行。

我真的有些期待了，潘清烟。

或许你真的能亲手将我的眼睛摘下。

这算是对我当年犯下罪过的补偿吧。

连加德维纳都想不到，当年就是这双眼睛，亲自让它葬身在了九虚之中。

而我，为了表达自己的愧欠，当年出征的分神队里，就我一个回到了这里。

他们死都不会想到，加德维纳并没有先行一步，而是永恒地留在了半路。

如今，能活在加德维纳的老朋友还有谁呢？

不过都是些称不上资质的小分神了。

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竟然被迫唤起了记忆。

那么，来吧，在我的神性记忆被完全唤醒前，潘清烟，试着成长到超越我的程度吧。

白老师，这确实算是个完美的实验，可是你想不到，我，根本不是人啊。

我之所以化成人的模样，只不过我尚在雏形时，这位少年救过我一命，因此我才纪念至今。

这双眼睛已经害死太多生命了，也看透了万物。

但是你的来历超出我的认知之外，潘清烟。

你应该，也不属于加德维纳吧。

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也看清了潘清烟。

不错，从人类的审美来看，确实称得上是白璧无瑕。

潘清烟快要搀扶着上楼时，徐离颜才开口。

“潘清烟。”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说话呢，干嘛？”

“你后悔与我做朋友吗？”

潘清烟眼角微弯，婉婉一笑。

“你说呢？小颜。”

“我认为不后悔。”

“那，晚安？”

“晚安。”

月色如清纱，挂铺在夜色中，繁星如点缀，幻化成宇宙之眼，整个夜晚都要讲述着浪漫和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