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焯苦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下尚未做到,愧不敢称君子。”
小叶子一挑眉:“君子虽不立危墙之下,可没规定别人不能。既然将军不是君子,我也只是个小女子,那这危墙之下立与不立,也不归孔孟夫子管。”
“这……姑娘这番言辞,倒是第一次听说。”那焯苦笑,“只是在下身边的路不好走,为前途计,在下不建议姑娘只身赴险。若姑娘是顾怜在下孤立无援,这才留下,在下心怀感激,却不能接受姑娘好意。”
小叶子心中一怔——这个阿不罕那焯,倒和之前接触的那些燕金人都不同。在她印象之中,完颜灭阴狠霸道,耶律羲烨豪迈果敢,斡勒玄策谋算诡谲,卓鲁阿葵布莽横野蛮,就连燕金的士兵们,也多为简单热血之辈,哪儿见过如此清高桀骜的燕金将军?这般文绉绉的诸多规矩,就说他是个夫子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多半是要脸。渴望知己,却又拉不下脸来放低身段。看我讽刺他一番,让他也知道我的厉害。小叶子在心中暗暗一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摆出一副恼怒的模样:“将军以为我从宫里出来,便弱不禁风,只知做攀附大树的蒲柳?若真是这般眼界,倒真是浪费我小叶子一番苦心。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不是知己,小叶子叨扰了。不碍将军的眼,小叶子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