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刁蛮的小丫头!”少女的声音冰冷,“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呢!你就算是当今公主,你也扮不了男人啊!”任小树双手叉腰,“你要是敢去参加秋闱,我就去学政大人那边告你的状!”
姜子鱼被任小树的话逗的一直笑,却丝毫没有阻止任小树的话语。
她压根不怕得罪人,她倒是很开心任小树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任小树的脾气虽然耿直,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即使被溺爱着,却依旧能吃苦。
从桃花村来容州的路上,也得走不少的日子,她丝毫没有露出半点娇气的样子,这一路车行的人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任小树把更好的口粮留给了任小芃。
“我是覃家的女儿,在家排行三,家父乃是岭南同昌县县令。”少女露出了自己的身份,“我爹爹说了,今年安县的案首,必定是我大哥的!”
姜子鱼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位姓覃的县令。
安县也出过举人,而覃举人便是其中一位。
覃家并不算是什么寒门,覃家出了不少的读书人,其中有两位秀才一位举人。
覃举人的父亲,便是秀才。
覃举人中举后,便娶了上一位容州知府的独女,之后便到了容州居住。
在安县十分有名望的覃举人怎么也没想到,容州和安县毕竟是不一样的。
安县出的举人,屈指可数。
但是容州出来的举人,却是不少。
还好,覃举人有一位出身不错的妻子,所以后来被举荐到了岭南一代做知县。
覃举人变成了覃知县,的确是靠了裙带关系。
覃知县的户籍在安县,所以覃举人的孩子想要和父亲一样走科举路,就得回安县来参加考试。
覃家三小姐不喜欢姜子鱼,自然还有别的原因——
覃家三小姐喜欢林家的二公子。
“你爹是不过是知县,又不是当今陛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这话说的,这天下都姓覃一样!”任小树依旧不害怕的说,“我才不相信你爹的话呢!”
覃家三小姐气的双眼发红,她扯了扯身边少年的衣袂,“哥哥!”
少年叹了一口气,“你是鹤,何必和一群山鸡论长短?”
“走吧!林思远是个瞎子,你怎么也跟着瞎了?”
“这群人,你不该和他们来往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任小树自然知道林思远的事情,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覃家三小姐想嫁林家公子,而林家不愿意,所以覃家三小姐才会如此不高兴!”
“我听说书的先生说,这叫什么怨妇!”
覃家三小姐气的从马车上走了上来,她咬牙切齿的想要打任小树,可她一个闺阁小姐,哪里是习武的任小树的对手。
她还未动手,任小树就躲开了。
“你这个泥腿子,赶紧给我认错!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覃家三小姐的声音不大,她继续说,“我听闻姜小娘子最喜欢赌博了,不如和我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