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换上,我穿得多,你穿上我也得脱衣件,不然太热了。”
柳大海把外套递给他。
丁易辰感动地接过来,“海叔,谢谢您!”
“这孩子,怎么能跟海叔客气呢?”
“辰哥,快换上吧,我替海叔作证,你不穿他也没穿这件外套,一直搁在椅子那边呢。”
“好,我穿。”
丁易辰终于接过来,他把脏的外套脱了下来。
然后穿上柳大海的这件外套。
“诶?竟然很合适。”柳大海都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他比丁易辰矮了一大截。
“谢谢海叔!海叔您歇会儿,我过去陪我妈。”
“休息不着急,阿辰,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海叔您说。”
“姑奶奶这样还是早日入土为安得好,她绝对不希望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来打搅她。”
丁易辰知道,海叔指的是警方和法医随时来检查一番。
常言道,人死为大。
总是这么以查案的名义来翻动她,柳大海于心不忍。
“好,上午我去一趟刑警大队问问,什么时候我妈可以入殓。”
“那要不天亮后我去问吧?你坐着多休息会儿也好。”
柳大海知道他一夜未睡,有些心疼起来。
“海叔,不必了,您先歇着,我想和我妈说说话。”
“好吧,你多陪陪姑奶奶也好。”
丁易辰坐在母亲身旁的凳子上,凝视着母亲安详的脸。
虽然是白事一条龙的工作人员来帮母亲修过容。
但是他知道,母亲也不想他难过,用这份安详向他证明自己走得不痛苦。
上午十点。
丁易辰来到公安局刑警大队。
他还没进去,就被一名警察给认出来了。
“诶?你是来找我们大队长的吧?”那名警察热情地问道。
“我、我就是想来问问我妈的案子进展如何?什么时候能火化?”
“这个……你还是等大队长来吧。”
“好,请问大队长在办公室吗?”
“他不在,去城郊去了,那边发生了案件。”
“案件?什么案件?”丁易辰好奇地问了一句。
“那边出车祸了,但是据报案的人说又像是谋杀。”
“谋杀?死的是什么人啊?”
他随口一问。
“死的是本市的一个名人。”
“名人?”
“叫胡鹏,就是奎爷胡海奎的亲弟弟。”
“死的是胡鹏?”丁易辰震惊了。
“是呀,以往嚣张惯了,人还是不能作恶,恶贯满盈了就容易遭报应!”
丁易辰愣在原地,“遭报应了?”
“你就在这儿等大队长吧,我有事先走了啊。”
“好,您去忙吧。”
那名警察抱着一个文件袋急匆匆地走了。
此时。
丁易辰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胡鹏昨夜把自己推下水沟,今天就发现他死了?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么说来,这桩案子十有八九又将牵连到自己,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见过胡鹏的人。
他在心里过滤了一遍,自己进山庄时保安知道他进去了。
后来离开望月山庄时,由于是坐在胡鹏的车上,门口的保安并不知道他离开了山庄。
有了!
丁易辰猛地一怔,后脊梁骨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