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下人,其中一人正是虎子,本来在皇庄当小监工,被段平抓了壮丁,另一人是马夫,俩人进了皇宫后东张西望,和刘姥姥进大润发似的。
跟着赟乘泰后面走,直到大殿外,俩人大失所望,要么是狗官,要么是狗太监,一个宫女、妃子都没见到。
赟乘泰叫来了个狗太监,吩咐了一下,太监将俩人俩马带到远处杵着去了。
官员们开始入宫了,越来越多的官员站在台阶下面待朝,不少人都看向了赟乘泰,还有好多品级比较高的官员,投来莫名的眼神,意思是老大人一会你可劲的生撕齐烨,兄弟们挺你。
赟乘泰面无表情,要说以前吧,还会微笑颔首,现在,心境变了,彻底变了,主要是对齐烨的看法改变了。
“大人。”
每次都是提前一刻钟才到的户部左侍郎喻文州走了过来。
“您这是夜未归京?”
喻文州还是比较了解赟乘泰的,这老小子有点轻微洁癖,官袍看似没区别,实际上一天一换,人家官袍就一身,赟乘泰三身,每天都穿干净的。
对于这点,喻文州还是颇有非议的,好歹是官员,又是正三品官员,才三套官服,他喻文州一个左侍郎都有二十四套了,根据二十节气换着穿。
“是啊,在皇庄待了一夜。”
面对别人,赟乘泰不会解释那么多,面对最信任的左右手和接班人,老头哪会隐瞒。
只是刚要开口,文德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赟乘泰说到底还是有些心疼老六的,刚想着和文德说点什么,文德低声道:“昨夜静妃寻了陛下哭闹,平阳侯入了宫,叫屈。”
妃子找天子闹,这种事都算是家丑了,老六不可能让文德没事和赟乘泰说这种丢人的事。
赟乘泰眉头微皱,随即苦笑连连。
平阳侯出自西地大族,当年老六举旗造反的时候,平阳侯一大家子可以说是鼎力支持,属于是砸锅卖铁帮着造反,不出力,不出人,就出钱,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宁可自家人吃不上饭也得把钱给老六送去。
这也就导致了老六登基后感动的稀里哗啦,刚坐龙椅没多久,为了表达谢意,给平阳侯他姐睡了,也就是静妃。
“因马牌一事,堂堂平阳侯竟当街被京兆府差役抓下了马,陛下龙颜震怒。”
话不用说的太透,大致意思说明白就好,反正就是龙颜叕叕叕震怒了,马牌这事不能拖了,今日就得全盘否掉,要不然这齐烨不知还要惹多少麻烦。
“陛下入殿了吗?”
“入了。”
赟乘泰无声叹了口气,老六啊老六,那就没招了,你进的太快,现在想给你通风报信都没机会了。
老头没多说什么,文德反身走回了台阶上,鸣鞭之声传来,百官开始入朝。
让文德这么一耽误,赟乘泰都没时间和喻文州解释什么。
跟在赟乘泰身后的喻文州,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不是很喜欢天子让户部做这事,弄齐烨就弄呗,找户部干什么,而且还找老大人,老大人是知道关于齐怀武的内情,这不是让老头难做吗。
想到这,喻文州决定了,一会不用老大人出手,自己直接率先出班,免得老大人为难,得罪幽王府又能如何,他已经打听好了,幽王府很穷,齐烨很缺钱,大不了扣几日斌儿的零花钱给齐烨送过去几万贯呗,当赔偿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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