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前往保定,天津的官道部署响马,杀手。
孰料事实超出所众人预料,昏君跳出包围,好似空气莫名其妙消失。
寻觅不到昏君踪迹,何谈刺杀昏君。
昏君不死,死的便是他们。
“诸位,昏君失踪,此地不宜久留。”
“没错,亲卫五军奔赴各地,去向让人难以捉摸,保不齐昏君趁机回京。”
“不论成败,必须迅速撤离,否则迟则生变。”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
没能成功诛杀昏君,他们谋划付之东流,自身更被推上风口浪尖,焉能让人不恨。
死气沉沉的密室内,依然有人不甘心:“诸位,或许,或许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须知外人不知昏君身份。”
“昏君嗜杀,断不能心存侥幸,再等一日,明日再无消息,果断撤离。”
“好。”
众人态度果决,火速起身走出密室。
沧州前往天津乡间,朱由校百余骑策马疾驰,许是走乡野小路的缘故,许是临时折道前往天津的缘故,沿途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伏击。
翌日。
朱由校经过昼夜赶路,清晨便抵达天津。
天子亲临,天津巡抚傅宗龙率领天津文武百官,连同率领龙武军前来护驾的李过纷纷出城迎接。
天津,南门。
朱由校端坐马背,面孔浮现几分倦意,不过,君臣相见他依然保持几分威严,冷眸扫过天津官吏,即在官吏中瞧见傅宗龙,堵胤锡,李过身影。
观之,他长长松口气。
堵胤锡,李过率龙武军抵达,宵小之徒休想泛起浪花。
傅宗龙领天津大小官吏躬身作揖行礼,邀请朱由校前往京城休憩。
朱由校神色冷厉的端坐马背,没有抓捕幕后黑手前,他着实内心不安,即刻下达圣意说:“堵胤锡,派名龙武军游击将军告知蓟辽总督王之臣,密切关注草原动向,提防建奴南下,暂时封锁长城各处隘口,许进不许出。”
非他疑神疑鬼,实乃星夜兼程赶路,他苦思冥想半夜,实在想不出具体何人敢谋划刺杀他。
还是这么大手笔。
沉思无果,不得不怀疑建奴狗急跳墙,或朝廷有官吏与建奴狼狈为奸。
“遵命。”
堵胤锡领命,迅速前去安排。
他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但皇帝微服私访途中临时调兵,定是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
重点防御长城一线,兴许危险来自建奴。
朱由校视线转向傅宗龙,嘱咐说:“傅卿,朕本欲前去视察天津,怎奈京城突生变故,朕急需回京坐镇,故而,天津开荒,屯田,盐业,需爱卿多操劳操劳。”
傅宗龙拱手作揖说:“陛下放心,微臣决不让陛下失望。”
旋即,朱由校示意李过领兵开路,浩浩荡荡启程回京。
途中,堵胤锡神色严肃说:“陛下,微臣领兵出发前,京城突发变故,李阁老遭人刺杀。”
啊...
李国普遇刺。
朱由校难以置信望向堵胤锡,他派李国普在京主持政务,竟有乱臣贼子刺杀对方,其行可杀,其心可诛,急声问:“李阁老伤势严重吗?”
堵胤锡恭敬说:“恰逢南城兵马司巡逻过来,李阁老仅是皮外伤。”
呼....
朱由校长长呼口气追问:“可知何人行凶,为何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