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轻解。
仿佛是馒头铺子在晨间掀开蒸笼时,那弥漫出来的水雾下,热乎乎的,松软的,鼓胀起来的纯白,香甜可口。
又或者是清新的雨后,在乡野的田园上,悄然冒出来的白色菌菇,如伞,那曼妙的伞顶幅度,也是如此软滑的感觉。
又或者是冬日里绒毛般的大雪,碎碎地堆积在一起,等着晴天推开窗户,看着秋收后堆起来的麦垛子,覆盖着厚厚的雪。
总之,大抵就是如此的情景,或者要更加美妙,美丽而且神奇一些。
“白,你如果死掉了怎么办……”
夏梓浠从包围自己的漩涡中无力地挣扎出来,嘴唇不由自主地撅起来,眼睛有些发红,委屈地看着白逸安。
“我不会死的,就算死的话,大概也是在一个温暖和煦的午后,我们一起在泛黄的草地上,我躺在你的怀里,听着自己生命的时钟,走到了最后一秒。”
白逸安的眼中仿佛有温度:“那时候我会说,下辈子再见吧,我的执事老太太……”
“嗯,我会说……再见了,坏老头儿少爷。”
夏梓浠似乎想到了那样的场景,轻笑了起来,这时她才终于注意到,就在两人接吻的时候——
两个一直跟在白逸安身后的小萝莉,正睁着水润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乎想要搞清楚两人究竟在干什么。
好漂亮的小女孩!
她们的肌肤,她们的五官,无一处不美的让人心悸,简直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那散发着圆润光晕的肌肤,仿佛橱柜里的瓷娃娃,在灯光的映衬下,像是唯美华丽的人偶。
夏梓浠脸上的笑容微妙地变了一变,似乎又没有。
“哇哦,好漂亮的双胞胎呢,是白的朋友吗?”
脸上保持着那温和的、淡淡的微笑,夏梓浠不着痕迹地退出了白逸安的怀抱,扣紧了胸口的衣衫,故作轻松地调整了一下手上的腕表。
可白逸安依旧敏锐地听出了刚刚夏梓浠那句话中,“朋友”两个字有点加重的语气……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女人心中微酸的情绪。
也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梓浠讲两个小女孩的事情呢。
心中促狭的念头升起。
“咳咳,那就让我介绍一下吧,个子稍微高那么一丢丢的女孩叫小安,另一个叫小可哦。”
“不是朋友,嗯……是我的女儿。”
“哎?!”
还在摆弄的腕表“啪哒”一声掉在了地上,夏梓浠僵硬地看着白逸安,良久良久,才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机械式的将掉落在地的腕表捡起。
“呵呵呵,原来、原来少爷已经有女儿了呀……真是很漂亮很可爱呢,她们的妈妈也一定很漂亮吧……”
喂喂喂,执事小姐!
你的笑声有点吓人、笑容也很恐怖哦!
“那……那我先回去了吧,不打扰你们父女相聚了。”
就在执事小姐迈着僵硬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时,手腕却被紧紧拉住。
下一刻,柔软的身子,被白逸安用力地拉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