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山神、土地、水伯、还有国宰了?”萧冰想了想,说着。
“是的,人族宰相是朱新,但是要作宰相,还要为他添福加贵,这次成王请我,我正好问他要了这股龙气,以成大事。山神的事,上次我与山神有恩,而且这次计划也会有利山神,应该并无问题,水族方面,我就是一河水伯,余下二河,还有戎江,再作考虑罢。”方信笑的说着:“所以我才说,因缘成熟,这方面却要助我成事了。”
说完,他想了想,又说着:“这次朱果就要成熟,却有十八颗,比原本想象的要多上六颗,想来自有用途,离得贺寿还有几日,我这就炼丹,多出六颗,三颗为贺,想必就差不多了,还有三颗,我自有用途。”
萧冰点头,说着:“我先为你准备。”
七日后,成王宫
这是一座宏丽的宫殿,蝉幔珠帷,柱以白玉,砌以青石,床以沉木,帘以珍珠,深宫幽暗,不可多言,只是成王功德所化。
自上高堂,铺着锦毡,成王为主座,这却是一个三十许年轻人,身着王袍,肤白如雪,颜容清秀,眸子中却带着一些疲惫。
伺于他的身边,是三位绝色妃子。
再之下,是方信,此已是宴后第三天,宾客散去,方信却若有所思,留下来,由于水伯的身份,又送上三颗还元丹,是以独宴招待之。
是此时,金石丝竹,清音宛转,如诉如慕,成王凝神听着,酒酣,成王是以击席而歌:“往昔社稷兮人事茫茫,命各有数兮何可思量,忠贞之士兮信义如墙,默默承担兮其孰敢当?”
下面臣子听了,不觉泪下。
方信冷眼旁观,举觞而饮,成王功德,虽然浩大,但是维持千人规模,也消耗很大,几近三百年,功德至少折去了一半,这种日子,不会长久了。
成王歌唱完毕,也举觞而饮,片刻之后,对着方信说着:“已去之乐曲,已三百年栽,却是让水伯见笑了。”
方信眸中波光沉凝,扫视四周,却说着:“无妨,今日吾前来,却有大事与王商议。”
“哦,原来水伯前来,却是有要事,请恕寡人无礼。”成王如此说着,却挥手,让妃子歌女都入内,顿时庭院静宁:“如此,水伯可当说来。”
方信以目扫看下面的大臣,成王不乐,说着:“此下,皆是社稷之臣也!”
“是成王社稷之臣,非吾不二之士。”方信平淡的回答。
一阵沉默,下面大臣就起身,说着:“臣等先告退。”
成王心中不快,只是让群臣出去,这才说着:“水伯有何见教?”
方信神色凛然,口气却是清淡,说着:“遣诸臣,是故不伤君德也——敢问成王,其寿还有几数,其福还有几寿?”
成王毕竟是仁德之君,又沉淀二百五十年,这时听了,眸子一亮,深深看了方信一眼,却叹的说着:“若不能化阳,功德之寿,已过半矣!
“吾有一法,可取大量功德,是以要成王配合。”
“哦,水伯有何法?”
“三河通渠,集全国之力,以为万载之功。”方信淡淡的,把欲治全国之水的计划说了出来,当然,仅仅只要说到李冰治水的程度就可以了,其它的没有必要说,也不应该说,其中朱新部分,也说了。
成王凝神听着,身向前倾,听完,默然片刻,就说着:“善哉,虽劳民一时之苦,却可建万载千秋之功。”
“治水之道,唯在于因势利导,泄处必择高处,其下如网,是可分流灌溉。水急处,是以分流,如成,五条主渠,贯穿全国,不但去得八成水灾,而且还可得千万亩水田。”方信凝视着成王:“成王可愿助之,以得千载之功。”
成王听了,眸子中光亮暗下,说着:“如寡人还为阳世王时,虽劳民伤财,为了后世计,自当主之,可是寡人已去二百五百载,有心无力。”
“非也,国虽去,龙气还存,虽不足于夺一国之运,却还可权倾朝野,作此举,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可,还请成王赐下龙气于朱新。”方信说着。
当年成王国灭,是内臣引外国入侵,非是失德于民,所以死后,龙气还存,并没有完全消磨掉,现在就可用了。
其实方信自己,世界珠中隐藏着一股真龙天子气,可惜的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用了,多生不必要的麻烦。
见成王有些犹豫,方信笑的说:“成王二百五十载,虽得道士传法,尤不能化阳,原因许多,身有龙气,也是主因,安能许之成王脱阴转阳,了此大因缘?而且,天道好还,当年此国灭你国,就算不赐下龙气,等因缘成熟,也要入世转人,却了这个因果,这又何必呢?莫非成王有把握,余这点龙气,还能再建社稷不成?反而杀戮削德,前功尽弃。”
现在的崔国,灭了成国,日后成王后裔,却会在崔国灭亡时携带龙气出现,但是这点龙气,想在诸多候选者中脱颖而出,只能说是画个大饼,既然不成龙,不建国,那中途的杀戮,就反而会削去原本的功德,仅仅是为真主开道的先驱。
这一说,成王顿时身上一动,若有所悟,他也是君主,英明果决,片刻之后,苦笑的说着:“水伯看的真是彻明啊,也罢,社稷已去,寡人安能执念于此,这一点龙气,就给水伯拿去。”
说着,他闭目,似是从身上抽取什么,表情甚是痛苦,片刻之后,一团紫气在手中凝聚,却是一条白蛇。
白蛇甚是不舍,方信却不在意,袖子一挥,就把它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