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三月,春来之期
今年,方信十八岁,萧冰已经二十岁,怀孕四个月,而吴嫒嫒,也是十五岁。
又是春来梅雨的季节,微雨洒落了,雾一样雨,丝丝缕缕不断落下,如牛毛、像花针、像细丝,方信与萧冰一起在庭院中走着。
虽然春意还带着凉,但是此时,也不是寒意了。
萧冰穿着孕妇装,青丝还是结着发髻,以玉簪固定,转过一个弯时,一点细雨飞溅,如细丝一样荡漾在空中,迷潆一片,打在了她的脸上。
“冰冰,我们回去吧,别受了寒?”方信踏前一步,说着。
“也好,再走这段就可以了。”萧冰说着,握住了他的手,手略有些冰,再走几步,就见得走廊一处,不知名的花正开着,小小的紫色,在雨中分外的美丽,方信就伸手摘下,把它细心的插到她的发髻上。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随之,方信低吟的说着。
“这诗正好,是你在世界中中找到的吧?”萧冰赞许的说着,但是她宛然之中,带着淡淡的抑郁。
“冰冰放心,今年基本上,我是不会再出去了。”方信此时,何等敏锐,说着。
“恩。”萧冰只是低声应了一声,眼神有些迷离,望着外面,而雨点似乎有些大了,打在草叶上,庭院深深,劈劈啪啪。
方信见此,也不由产生一些茫然,在地球上,李商隐曾经著了《锦瑟》,就有此诗留下——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四个月不见,不能说感情有裂缝,也可以说,感情有了惘然。
只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方信轻轻的握紧了她的手,感觉到了,随着她的脉动中,还带着那一丝胎动。
雨丝形成的烟蔼,渐渐浓郁,春意几如恍惚。
此时,就算怀孕了,但是萧冰那种惊人的丽色,似乎不但没有削弱,反而使那种融和的女人味,深入骨髓。
方信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一时间,低下头来,吻着她,这时,萧冰才抿嘴一笑,随口说着:“今天你准备去学校?”
“恩,考试,把学业结束掉,拖着,也不是事情。”方信挑起一角眉毛,说着,心情平静:“弄个五阶就可以了。”
五阶学历,无论在那里,都的确足够了。
“恩,妈妈说,稍等一些日子,你就满十八周岁了,希望你开始加入市议员行列,你觉得怎么样呢?”萧冰也收拾了心情,闲闲的说着。
政治上,满十八岁,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当然,市一级,郡一级,省一级,中央一级,都各个不同。
曾几何时,选举只局限于下议院,上议员由贵族把持,但是现在,改革法律,两院都由选举产生,就算如此,一些传统的政治家族,也几乎代代从政。
对于市议员来说,任期为四年,这是许多人踏上的第一步,方信虽然并不真正在意,但是有这个身份,也可以获得相当的便利,再说,市议员,除了每年一次开会时间外,其它的,都相当自由。
对选民来说,方信何许人也,谁也不知道,但是以萧家的实力,通过宣传结构的力量,在小小的市区内,争取的也不是市长,而是议员,基本上有些把握可以获得。
并且,一旦满了十八岁,就要登记结婚,离现在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作为丈夫的方信,如果没有职业,那就有些不太好了,所以,如此办理,先放出风声来竞选六月的议员,也是大善。
“恩,当然可以。”方信也体会着良苦用心,答应着,顿了一顿,又说着:“结婚典礼安排在何时呢?”
萧家小姐结婚,连内务府都要派人来处理,因此根本不可能简单。
“这件事情,已经在筹备中了,不用你操劳什么,都有人在作,到了你生日,你去领成年身份卡时,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来的人很多,但是实际上你我仪式也很简单,毕竟我都五个月的身子了,妈妈不许我累着。”说到这个,萧冰幸福的摸摸腹中,那里是爱情的结晶,也是她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