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本令人感动畏惧的血树似乎没有那么可怕了。
原来它也会受伤,也会流血。
“凌空,我没力气了,看你的了。”
冰梦曦此刻虚弱的要向后倒去,凌空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我看到了,树冠之上,他所有的枝干都将那里护住了,你用你的弓把它的树冠轰开,墨宇就能将树心取出。”冰梦曦的声音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她此刻的虚弱。
也对,那样的技能使用过后,透支也是正常的。
“轰开?拿什么轰?你随身携带灵石炮了?”墨宇十分的不解,刚刚那样的攻击都没有真正破了血树的防,还有什么能破开它的防御。
不是自己划水,自己的黑暗系能力更偏向于隐蔽、诡异和控制方面。
单纯论战斗力,自己可不是冰梦曦的对手。
“你别管了,一会儿破了它的防御,它恢复的速度绝对不会太慢。在场只有你有足够的速度。你千万不能失手。”
“我懂,但是你都这样了...我们俩。”
墨宇对凌空并不了解,而且就算以前了解,也不是现在的凌空了。
经过极北之地的考验,凌空的变化太大了。
血树也没闲着,它准确的定位了对它发动袭击的三人。
铺天盖地的粗壮树枝夹杂着血蛇一般的藤蔓向三人覆盖而来。如同海浪般要将三人淹没。
“我挡住,你来。”
作为墨家新世代的领头人,墨宇虽然性格上稍微有些跳脱,但是实力方面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漆黑的镰刀挥舞,如同割草一般将袭来之物全部斩断。
巨镰的使用方法似乎和巨剑的使用方法相似,都是身随器动。
墨宇战斗的方式就和舞蹈一般,不断的旋转,武器一刻不停歇的舞动着。
没有浪费墨宇为自己争取的时间。
凌空第一时间将幻影琉璃弓握在手中,弓身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全身的灵气汇聚,这一次他要试试他能将这把弓使用到什么程度。
以凌空灵力凝聚的箭身散发着琉璃般的光泽,流云璃彩、美轮美奂。
拉动弓弦,海量的灵力被吸入其中,幻影琉璃弓的弓身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
耀眼的光芒似乎刺痛了血树那双血红色的邪眼,就连攻势也减弱了一瞬。
这一刻,凌空无比的专注,终于在灵器里得到了回应。
“幻影琉璃弓,穿云裂石。”
这是凌空此生使用的第一个灵技。
每把灵器都有其独特的灵技,灵技的使用条件最低是四阶。
不过灵技并不是只能使用灵器附带的,也有依靠学习能够使用的灵技,但是最强大的一定是灵器附带的灵技。
正所谓相辅相成,适合的灵器使用适合的灵技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一箭射出,血树铺天盖地的身躯被生生射穿,一个半径两米的大洞被留在了血树的身上。
从凌空这里看,都能看到血树身后渐渐要落山的太阳。
“墨宇!\"在冰梦曦的呼喊声中,墨宇在阴影中消失了。
再次出现是便是在凌空轰开的大洞当中。
墨宇面前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心脏,此刻心脏还在跳动着,但是却缺了一角。
伤痕整整齐齐,正在缓慢的恢复着。
“不愧是被荆棘女王看上的男人,太逆天了。”墨宇喃喃自语。
这哥们什么属性的?刚刚自己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光芒,难道是光明属性?
光明属性或多或少都跟圣家有关系,没有未来也会有,但是圣家啊!
圣家是自光明领域独领风骚的强大巨头。
本就稀少的光明属性拥有者基本上被圣家垄断。
不过光明属性强大基本上都强大在对于邪恶属性的克制上面,其他各方面反倒没有多么强大。
所以原本在千年前圣魔大战上大放异彩的圣家如今地位已在末席。
基本上,无论任何生物都有它脆弱的位置。血树的躯干再坚硬,血树体内都很脆弱。
血树之心被墨宇轻松的摘下。
当血树之心被墨宇从身体内取出,原本凶猛狂躁的血树突然虚弱了起来。
就和人类一样,血树的心脏是最重要的器官。失去了血树之心,血树很快就会枯萎。
原本狂躁的枝桠瞬间达拉下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竟然两套技能下来就解决了。
墨宇纵身从树上跳下,回到了三人身边。
“这个东西怎么解决?”
就算脱离了血树,血树之心依旧跳动着,修复着伤处。
“关于这个,我有个想法。”冰梦曦道。
“什么意思?”
“神圣教廷的人都是一群极端的疯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次事件结束后,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东西。”冰梦曦道。
“也就是说,他盯上我们三个了?”凌空问道。
“如果我们将血树之心交出去的话,他们应该就没空管我们了。”墨宇插话道。
但是冰梦曦没有回话,反而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什么意思,你不想交出去?”凌空问道。
“当然不交了,算计我们这么久,没有点回礼多没意思。”
“我感觉你没安好心。”凌空吐槽道。
“我这可是为民除恶,大大的好心。”冰梦曦骄傲道。
“那你加油,我就不掺和了。”凌空道。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真不交?”
“嗯哼。”
“好吧,你准备怎么做?”
凌空怂了。他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
三个人击杀了血树,然后私藏血树之心。
就算学院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神圣教廷的人一定知道。到时候说自己啥都不知道,谁信啊?
而且,三个人里面,就自己没什么背景。
有什么想法的话,目标太明确了。肯定抓他啊!
这种情况,想退出都没得退,还不如乖乖的加入计划。
虽然这个女人非常可怕,但是凌空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恶意。再说了,就算有又能怎样,她总不能馋自己身子吧?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