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悠闲慵懒,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在暖黄灯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而余染,成功被蛊惑到。
她轻轻地攥紧着自己的衣角,紧张又不安。
还没等他开口,她先迫不及待地道出自己的目的,声音细若蚊鸣,“岑让,我想和你一起睡。”
话音落下,岑让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下。
安静几秒。
他轻笑一声,“你怎么想的这么美?”
“……”
余染愣愣地看着他,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想了想,原来是他在学她!
余染深吸一口气,抬眸回视他,鼓足勇气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肢。
“有什么是比拥有你还要更美的?”
岑让一边笑着一边将门关上,“说得这么好听呢?多说点。”
“咔嚓”一声。
身后的落锁时以及瞬间暗下来的环境,让余染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她似乎抱的更紧了,“我...我就是一时兴起。”
男人的手慢条斯理地伸进她的衣摆,声音温柔又暧昧,“没事,叫的和说的......一样好听。”
“......”
******
第二天一早。
岑让来到厨房给余染觅食,路过餐厅时,便看到岑温一个人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这个时间点,她在家,有些意外。
岑温身背笔直地坐在主位上,手中的刀叉一抬一放,优雅又高贵。
走进餐厅,男人硬冷的声音打破安静,“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余光留意到站在餐厅门口的人,岑温手上的刀叉顿了顿,漫不经心开口,“你不带余染去看看爸妈吗?”
“还没到时候。”
“嗯。”
岑温应完,切了一小块鸡蛋放入嘴里。
良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
餐厅,只剩下刀叉落在盘子上的声音。
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岑让好像明白了什么。
“唐舒芮的事,你知道了?”
下一秒。
刀叉划拉盘子声音响彻餐厅,刺耳又难听。
岑温攥紧手里的刀叉,脸色有些难看。
“往往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反而越容易暴露,更何况,她还是唐舒芮。”
岑让淡淡的眼眸紧锁住她的脸,“她不想让你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
岑温嗤笑一声,平静地放下手里的刀叉,脸色有些低落,“为什么她要做那种事,这让我怎么保她?”
“是她自己认罪的,就算你想保也保不住她。”
岑让率身走进来,“事都过去五年了,很难再找到线索。”
听闻,岑温抿紧唇瓣,搭在桌边的指节微微蜷起。
她的心脏正因为他的话紧紧收缩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涨满,缓缓流淌至全身。
原来,这件事能追溯那么久。
而唐舒芮瞒了她这么久。
好,很好。
她是铁了心地想要证明自己一个人活着也可以。
岑温重重叹了口气,“余染知道这件事了吗?”
岑让看着桌子上还摆放地两道早餐,眸里划过万般情绪,却很快被他敛去,“只要一回国,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
岑温突然站起身,嘴唇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慢悠悠道:“那就......遂了她的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