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拿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照片递到他的面前,脸色难得的柔情,“岑让啊,这是你的妈妈,美吗?”
岑让细细地端详着。
照片上的女人美得令人惊艳。
白皙细腻的皮肤,宛如雪花一般纯净,端正的五官,眉弯如柳,眼眸明亮清澈,仿佛能倾诉千言万语。
岑冥很快收起照片,安静地凝视着他,“只要你活下来,叔叔就带你去见妈妈。”
妈妈?
什么是妈妈?
他不懂。
可是看到她后,体内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不断涌动。
仅仅一眼,江妍的一切就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那双如同桃花般娇艳动人的眼睛,带着让人难以抵挡的温柔吸引着他。
那是......
他的妈妈。
至此,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不断在回响着,他要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来才可以见到她。
见到他的妈妈。
等岑让的腿完全好了。
他的噩梦也随之到来。
金三角。
查科布里岛。
地下实验室内。
岑让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的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的四肢被坚固的合金锁扣死死地扣住,动弹不得。
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身侧,岑让眯着眼睛凝视着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心里早已泛不起任何波澜。
“都准备好了吗?”
岑冥的语气冷到极致,几乎不带着人类该有的温度,不含一丝感情。
他不是在问岑让。
他是在问一旁的医生。
“都准备好了,试在那么多孩子身上都没出什么大问题,我相信他也没问题。”
“开始吧。”
岑冥最后看了他一眼,便撤到了一旁。
随后,一群穿着白衣的人拥上前,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自己手头上的活。
最后,刚刚同岑冥的讲话的医生举起一只注射器,那顶部的针头带着点点淡黄的液体,让人心生恐慌。
岑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尝试动弹下时,四周的人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弹一分。
下一刻。
钻心的疼痛从手臂处蔓延开来!
“啊……”
疼痛霸占了岑让所有的理智,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此刻扭曲在一起,看着十分骇人。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他只有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好似才能缓解一下痛意。
被按住的小手动弹不得一下,唯有十根手指用力地蜷缩、伸直,来回反复,恨不得将自己的指骨折断。
一个极其沙哑的单音从他的喉间跑出,“叔......”
下一秒,便没了声音。
岑让晕了。
整个过程,他仅仅维持了不到十几秒。
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
很不容易。
站在一侧的岑冥看着那张和江妍很像的脸,心头一颤,终是不忍心地别过头去。
******
从那以后,岑让开始接受各种训练。
岑冥教他的第一个道理随之而来。
学得越多,得到的越多。
除了每天的体能训练外,他还会亲自教他怎样用枪、刀、棍等等。
他说,岑家人必须学会的就是怎样用枪。
不然,就是给岑家丢脸。
岑让从学习开枪到练习上靶,秉着岑家优良的基因,他的表现和成绩让岑冥甚是满意。
可仅仅这样,怎么够?
这次,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光线,同样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