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
他才不是那些疯子们口中所说的最伟大的成功!
他不是......
“岑让?”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很轻很弱的声音。
岑让的身子顿时僵住。
完了,他竟然糊涂地把余染给忘记了。
他慢慢转过身子,看着站在卧室门口不动的余染,大步走过来,“吵醒你了?”
余染没说话,无声看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眼里的情绪却出卖了他。
那里灰蒙蒙一片,空洞得让人害怕。
察觉到他身上的微妙变化,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余染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没什么,m国那边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出差几天。”
“多久?”余染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
“好吧。”
岑让将她放到床上,“等下次,我带你去m国。”
余染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带我去m国做什么?”
“带你见一见岑温。”
岑让抱着她,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和脸上,温暖又暧昧。
余染仰着小脸,拧眉看着他,“岑温?”
“她是我姐。”岑让闭眸解释。
“……”
姐?
岑让还有个姐姐?
余染看他一脸平静,可自己的内心却澎湃沸腾不已,沉默了一下,她抱着他精瘦的腰,叹了口气,“她...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她不会不喜欢你。”
听着他极其肯定的嗓音,余染一下子精神了,她用胳膊肘撑着床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男人睁了睁眸子,又把她拉回来怀里,强硬道:“睡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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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的强风吹的玻璃吱吱作响。
黑夜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房间内。
躺在床上的人儿,眉头紧皱,额头前渗出丝丝细汗,那张精致的五官此时痛苦而扭曲,显然是做噩梦了。
黑暗潮湿的牢笼里,到处都是吵闹的哭声,对于第一次听到这么多声音的岑让,显然是不适应,烦躁得彻夜未眠。
那一年,他五岁。
也是被囚在那里的第五年。
一岁,谁家孩子不是窝在妈妈的怀里喝奶、哭闹。
而他从一出生就被岑冥带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接受那个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他不知道自己的前四岁是怎么过来的。
无非就是学走路,学吃饭,识字认数罢了。
但唯有一点不同。
他不会说话,只能靠点头或者摇头回应别人。
他人生的记忆,应该是从四岁生日那天开始。
“岑让,这是叔叔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岑冥笑脸盈盈地把一只黑色的边牧带到他面前。
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不是很大,才到他的小腿处,那双发亮的眼睛从头到尾都一直灼灼地望着岑让。
岑让心里一动,装的面无表情地接过它,可内心却欢喜的不行。
他默默地给它取了个名字,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