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佛地这句话,让我睁大了眼睛。
“赫伯特,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胡佛笑了笑,然后脸上的这一丝笑意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冷漠。
“安德烈,今天生的事情太恐怖了。你不知道,当我在广播里面听到纽约交易所崩溃的消息的时候。我当场跌坐在办公室里面。”
“没有人能够体会我当时地心情,仿佛就死神就站在我的对面一样。等我冷静下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你。”
“想起了你和柯立芝之前告诉我的那些建议,想起你不久前让我帮助你们把洛克菲勒财团的资金全部兑换成黄金,而且今天,你还出现在纽约证券交易所里面,以前你没出现的时候。证券交易所每天都很正常,但是你一出现就立马崩溃,安德烈。这些事情不由得我不多想。”胡佛的声音很轻,但是在我听来,沉重异常。
“赫伯特,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捣鼓了这次崩溃?”我冷笑了起来。
胡佛立马摆了摆手:“安德烈,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对这一次纽约证券市场地崩溃,是怎么想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胡佛突然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震动太大了,现在已经不单是纽约证券交易所地事情了,今天一天。我办公室里面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了,美国的所有城市。都在生同样的事情,一个上午,仿佛世界末日一般。作为总统,我必须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你地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不知道你想了解什么。”我长出了一口气。
胡佛抬起头看着我道:“你觉得这场股市崩塌,影响会有多大?”
“很到。整个美国陷入瘫痪。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欧洲以及整个世界都会被拖下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话,胡佛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双眼圆睁。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就是一次股市的崩塌罢了,这样的低潮,几乎每几年就是一次!过几个月就好了,过几个月美国就依然歌舞升平。”胡佛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柯立芝相比,的确差了一大截。
“赫伯特,如果你到纽约证券交易所去亲眼看一看,就知道了。这一次,不是普通地股市崩塌,连华尔街的那些大财团们都栽了。就像是一个阻挡洪水地大坝,在出现了一道裂缝之后,整个大坝都会坍塌,你知道吗?”我摇了摇头。
“赫伯特,我和卡尔文很早就不止一次地提醒你,告诉你股市会出问题,叫你早作准备,你偏不听,现在出现这样的问题,你必须处理好,否则的话,不仅美国人会陷入前所未有的灾难当中,恐怕共和党也会因此而丢掉自己的政权。”
我地话,根本没有像以往那样含蓄,而是一下把所有地底都交代给了胡佛。
我根本就不管他接不接受,形势紧迫,我必须要让胡佛知道这些事情。
“安德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共和党好,但是从我掌握的一些材料来看,这场股市崩溃根本就可以控制。只要联邦政府做出适当地措施,会在短时间内解决,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联邦政府一直对股市都有宏观调控和监管,这一次,也该挥作用了。”胡佛算是用这样的方式,回绝了我。
他的这个态度,让我笑了起来。
“措施?赫伯特,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你们拿出什么措施?”我问道。
胡佛沉吟了一下,道:“联邦政府准备联合华尔街的巨头们,拿出资金为股市护盘,以高于市场价格购买股票,这样会让股票市场逐渐稳定,这样的事情,我们干过,效果很好。”
“政府救市?”我苦笑了起来。
“怎么,你不相信联邦政府的实力?”胡佛看着我,楞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道:“我相信,我自然相信联邦政府的实力,可我担心的时候,你们把钱投进去。不但会白白地打水漂,反而会更大程度上刺激厄运的到来。”
“这话怎么讲?”胡佛有些听不明白。
“股市现在已经陷入了泥沼,光今天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万股被抛掉了,股票在民众手里面都成了烫手的山芋。联邦政府向股市注资,也许会稳定一下股市的行情,但是我认为那只是暂时的,民众会趁着这个机会更加大幅度地抛弃手中的股票,一旦你们地钱用完了。美国股市就会更惨!你信不信!?”我死死盯着胡佛的眼睛,盯得胡佛最后都有些毛。
“我不相信你的话。安德烈,我不相信。”到了这个时候。胡佛固执得如同一头牛一般。
固执,有的时候是一件好事。柯立芝就很固执,在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闹矛盾的时候,绝大多数的联邦政府成员都认为不应该得罪英国人,但是柯立芝就是认为应该让英国人看看美国人的厉害。他固执地向英国人举起了拳头。结果迎来了胜利,唤起了民众的自豪感,也把自己扶上了名誉地高峰。
固执,有的时候,是一个十分有利的武器。但是,是有条件地,这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在该固执的时候固执,必须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固执。才是明智的。
否则,你只会把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在这方面。胡佛远远无法和柯立芝相比。
他的这种固执,与其说是固执,到不如说是刚愎自用。
完全听不进别人地话,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安德烈,相信我。美国现在经济实力醒后。小小的一个股市崩溃还是应付得来的。我明天就会召集华尔街的那些巨头们和他们商量具体的对策。然后这场股市崩溃就会被化解了。”
胡佛看着我,咬了咬牙。
看着他坚毅的表情。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都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了。
或许柯立芝说得很多,现在的胡佛,已经根本不是以前地那个商业部长了。
他是一国总统,一个固执得要命的总统。
我放弃了和他争论,也许事实最终会让他明白我地话。
“赫伯特,既然你都有准备了,深夜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我裹紧了睡衣,懒懒地问道。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胡佛,突然变得有些扭捏了起来。他有点为难地搓着自己的手,道:“安德烈,单单从经济上面,我能解决得了,但是有一方面,我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他这话,倒是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终于承认自己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我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
“人心。”胡佛回答得很简洁,却让我端着杯子地手抖动了起来。
这一次,我不得不佩服胡佛地眼光。
在经济上面,他也许没有看准,低估了这次股市崩溃的危害,但是他看到了这场灾难将会给民众带来多大地影响。
就像一场战争,不管敌人的攻势多么的猛烈,不管战场似乎多么的危险,只要参战的人不是去信心,这仗就绝对能打赢。
而一旦参战的人变得灰心丧气,那不管你有多么现今的武器,都只有失败的结果。
在纽约交易所前面看到的那些景象,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景象,都在告诉我,美国人对生活的热情已经完全被浇灭了,想恢复他们的信心,恐怕比挽救这场经济危机都要困难得多。
“安德烈,这一次,民众完全被吓坏了。我来的路上,看到街道上到处都有人哭,听身边的人报告,今天一天,纽约市就有很多人自杀了。民众现在已经彻底吓破了胆子,他们连正面生活的勇气都没有了。”
“安德烈,如果想度过这次难关,光有联邦政府的救助是不够的,必须想办法把民众的信心找回来!”
胡佛看着我,几乎是在恳求。
“赫伯特,你说的很对。不知道联邦政府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问道。
胡佛摇了摇头:“他们在这方面差远了,而且民众现在对政府很不信任。安德烈。能完成这个工作的只有你!”
“我?!”我被胡佛这句话弄得吃了一惊,急忙苦笑道:“赫伯特,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个拍电影的,不是上帝,根本没有那么大地能耐。胡佛看见我这么说,大急:“安德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太推辞了。在美国,只有你能够让美国人重新抬起头来,只有你能够让美国人站在同一面旗帜下出怒吼!只有你!”
“难道你让我拍一部电影吗?”我耸了耸肩。
“对。就是电影!这个时候,美国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电影!一部能够让民众看到光亮的电影!能够让民众抹干泪水直面生活的电影!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安德烈,算我求你了!”胡佛激动地站了起来。
“可是我现在连剧本都没有。而且心里面一片乱麻,哪里还有心情拍电影。”看着窗外的黑暗,我叹了一口气、
“如果别人这么说。我可能相信。但是你这么说,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安德烈,这一次,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帮所有人。”胡佛看着我,语气十分的激烈。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尽力吧。我尽力。”
看见我这样,胡佛终于坐下来。
我们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胡佛低声道:“安德烈。你不知道,今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不要笑话我。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怕过。”
胡佛低着头,手里面**着杯子。“赫伯特,事情已经生了,害怕是没有用的。你是总统,必须去勇敢面对。我明天就回洛杉矶去了。那边也乱成一团。我必须回去处理梦工厂的一大堆事情。”
我站起来,对胡佛说道:“赫伯特。我们是朋友,是坦诚相对地朋友,有两句话,也算是两个建议吧,我希望你能记住。”
“你说。”胡佛点了点头。
“第一,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救市,但是我也保留我的看法。如果你现你地想法行不通的时候,请一定要到洛杉矶找我和卡尔文。”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的。”胡佛答应了下来。
“第二,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你必须时刻注意一个人地举动。”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变得冰冷了起来。
“谁?”
“富兰克林。罗斯福。”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一个寒战。
“罗斯福?就是民主党现在的领袖,那个靠着轮椅生活的家伙?”胡佛却露出了十足的嘲讽表情。
他的这个表情,让我很是担
胡佛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富兰克林。罗斯福是多么的可怕,他更不会想到,历史上他最后会葬送在这个靠着轮椅才能生活地人的手里。
“对,就是那个罗斯福。纽约州地州长,如今的民主党领袖。”我加重了语气,对胡佛说道:“纽约州,地位十分的重要,这一次是股市崩溃的源地,又是罗斯福的大本营,这个人,野心极大,早就在等翻身地机会了,这一次,他绝对会有动作,我希望你能够注意这个人。”
虽然在股市上面地建议,胡佛听不进去,但是我说的这个,胡佛还是听得很认真。
毕竟他也知道富兰克林。罗斯福地能力,知道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个有多大能耐的人。
“放心吧,我会派人详加监视的。”胡佛握住了我的手。
“安德烈,你休息吧,我要走了,等一会还要召集那些华尔街的老板们开会,商量具体的对策,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我们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胡佛起身告辞。
他并没有让我送出门口,而是戴上他的那个帽子,裹上他的雨衣坐尽一辆车子中离开了。
雨幕里,车子渐行渐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老板,我总觉得胡佛是一个好总统,但是不够聪明。”看着外面的雨幕,我身边的利弗莫尔说了一句让我深以为然的话。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胡佛有着一课赤诚的心,一颗为美国民众服努的心,但是他地确不够聪明。
而聪明,却是对于总统来手,最不可少的。
这一晚。我很久才睡着。
外面又是风,又是雨。
风雨之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一片草原。一直眼神到天际的草原。
这样的草原,似乎在我拍过的电影中也出现过,比如《勇敢的心》,比如《耶稣受难记》,但是。却又和那些草原有所不同。
草很高,几乎要没过人的头顶,大风刮过,会浮现一片片的波浪。
然后我看到,成群地乌鸦在草原上飞翔。
这些乌鸦,一缕有着赤红的的眼睛,它们地鸣叫,仿佛实在低低地哭诉。
然后。这些乌鸦从高空中坠落。
像一枚枚炮弹一样坠落下来,出尖锐的响声。
接着。草原上燃起大火,很多藏在草中的人在火中哀号。
那些身上着火的人,全都扑过来,他们抓住我的衣服,满脸地痛苦。
我大叫着惊醒了。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全身是冷汗。
“老板!老板!怎么了!?”卡瓦听到我的叫声,从外面跑了进来。
“没事。没事。”我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自己的额头。
“卡瓦,几点了?”喝了一杯冷水,我问卡瓦道。
“已经七点半了。”卡瓦回答道。
“七点半了!?外面天气怎么样?飞机能不 起飞!?”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刚才利弗莫尔先生吩咐我让你多休息一下。雨停了,驾驶员说我们随时可以起飞。”卡瓦舔了舔嘴唇。
拉开了窗帘,一道朝阳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碧空如洗。
“叫利弗莫尔安排起飞。”我对卡瓦挥了挥手。
“老板,我们现在就走吗?”卡瓦问道。
“现在就走。”我点了点头。
“我刚才听说胡佛总统今天要召开记招待会呢。”卡瓦提醒我道。
“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要会洛杉矶去了。”我苦笑了一下。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利弗莫尔先生。”卡瓦转身就要出去。
“对了,别忘了买报纸,我要在飞机上看。”我叫住了卡瓦。
“放心吧,老板,我忘不了。”卡瓦对我笑了一下。
我地这个习惯,他是忘不了的。
简单地洗漱之后,我走到楼下。
那个时候,我才现,酒店地门口,已经被记围得水泄不通。
看见我出来,这些记立刻把话筒递给我。
“柯里昂先生,胡佛总统今日已经到达纽约,并且马上就要召开布会,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胡佛总统是个合格的总统,我希望他能够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带领民众向前走。”
“你要回洛杉矶吗?”
“是。”
“是因为要回去处理梦工厂的相关事情吗?”
“是。”
“请问梦工厂在这次股市崩塌中损失巨大吗?”
“这个无可奉告。”
“柯里昂先生,现在民众信心全无,你会拍一部像《勇敢的心》那样激励人心地电影吗?”
“我会拍摄一部电影。也许和《勇敢地心》差别很大,但是我会用我的电影向民众致敬!”
半个小时后。纽约市地机场。
当那架红色的梦工厂一号飞入空中的时候,我特意伸头向下面看了一眼。
我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城市。
但是这个城市,却没有任何的生气,冰冷一片。昨天打开qq,收到了“创造天堂”大大的几千字的长长的建议,写出了很多条,小张看了之后十分有启,在这些建议中,很多建议都和小张想到了一块去,而且很有见解,天堂大大的这种细心,让小张一直以来都默默地在感动。
说实话,每一次打开电脑码字的时候,不管之前小张是多么的累多么的心烦气燥或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心里面一团乱麻,总会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冷静一下,不是坐下来就写,而是让自己的内心慢慢平息,这样才开始写字。小张觉得,这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向“创造天堂”这样的众多的忠实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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