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明眼前一亮。

比大虚还要暴虐的气息，比死神还要纯正的灵压。

他单手压在满是裂痕的面颊之上，轻轻用力，无数如骨头般的碎片散落，一张清秀的面孔显现。

轰轰轰！

连绵的枪火编织出巨大的光幕，化作了捕捉黑翼大魔们的天罗地网，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被击溃的命运。

算了，不想了，等全部纳入麾下之后，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史塔克：“？”

清脆的声音响起，射出灵子长矛的黑翼大魔愣在了原地。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

斑驳外壳，金属质地，一黑一白交相辉映。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人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

“尽管我不明白答案的意义。”

只见如月明来了几发花式转枪，最后将枪口对准前方的虚群，轻轻扣动了扳机。

如月明笑了，右手一伸，手指一抬。

之前在互换游戏中，如月明拿莉莉妮特射了两发后，灵感大发，并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了史塔克和莉莉妮特。

还有那夸张离谱的出场方式以及连大虚都听不下去的肮脏言语，咱们到底谁是大虚？

对于往昔同伴的回归，黑翼大魔们并没有太多在意，继续兴致高昂地讨论着如何杀死霸占虚夜宫的死神。

可就在这一间隙，又一灵子长矛突破空间的距离，缠绕着强大的灵压，以螺旋的方式径直冲向了如月明的心脏。

黑翼大魔们从沙堆中爬出，瞪大眼睛望向突然出现的精壮身影，一时之间竟没能分辨出他的物种。

对于眼前的一切，他认为没有任何的意义，生命就是虚无。

和之前的燧发式火枪不同，因为史塔克也加入其中的缘故，样式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陛下……”

毕竟，机会难得。

黑翼大魔们通过灵压辨别出了如月明的身份，他们的心中生出无限的贪欲，竟然短暂地压制住了深渊般的恐惧。

轰隆！！

天摇地动、天翻地覆、天崩地裂、天碍震星。

黑檀木和白象牙。

他们张狂、残忍、将大虚的劣根性完美地表现出来。

下一刻，黑翼大魔们瞳孔骤缩。

硬要说的话，躲在最后面那个白色的小个子，倒是有些眼熟。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荆棘消失，而自己则平躺在无垠的荒漠中，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桀桀桀的张狂笑声：

“天堂有路都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出于魂魄以及生命的本能，他重新加入族群，向着弦月升起的方向行进。

什么是心？

苦思无果，乌尔奇奥拉离开了族群，寻找问题的答案。

等等……

轰！

根本不给如月明反应的机会，灵子长矛中途发生爆炸，热浪滚滚来袭，顷刻间吞噬了他的身躯。

黑翼大魔们赫然发现，那是一座恢弘的城堡，庞然大物般矗立在无垠的荒漠之中，好似虚圈之中最高的山峰。

经过萨尔阿波罗的配合研究，再加上史塔克二人的灵魂同调，多次尝试之后，终于完成了这一伟大设想。

乌尔奇奥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没等如月明开口，对方便是率先问道：

本来归刃后会有一方作为主导，但现在二人的关系处于平等对立，因此变成了如月明想要的样子。

纷乱的能量攻击，当即让无垠的荒漠进入到二战时期，璀璨耀眼的爆炸火花将深邃黑暗的天空点亮。

“不会蓄意轰拳的AD不是合格的上单。”

当乌尔奇奥拉再度踏上游历之旅时，却是恰好和前往虚夜宫的族群相遇。

从其释放的灵压强度和纯度来看，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瓦史托德，而且还是那种潜力很大的存在。

苦思无果，如月明大手一挥。

摧枯拉朽地接连贯穿数只大虚之后，方才落到视线的尽头处，燃起如洪流般的热汹涌热浪。

虽然望着他有那么一点点食欲大开的欲望，可更多的还是来自于生命本能上的恐惧。

烈光浮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肆意迸发，呼啸的狂风席卷着，将银白的沙浪卷上天空。

“等今天回去后，训练强度再加十倍。”

且光束余威不减，向着后方暴虐推进。

如月明自诩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但他对于眼前这群生物，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然而就在二人废话扯皮之际，一道由灵子构成的长矛突然撕裂了空气，极为阴险地出现在如月明的右侧。

“怎么和记忆里不太一样？”

“但既然你享受战斗，那就我就拿出全部实力，当做这份答案的回报吧。”

如月明的目光于仅剩的虚群中寻找，瞬间锁定目标。

被其目光注视的黑翼大魔当即表情骤变，头也不回地向着来时路逃跑，可她刚离开不到一秒的时间。

和其族人长相不同，他通身白色，身材消瘦，两只如蝙蝠翅膀般的黑翼缀在身后。

现在的虚夜宫也不过五只瓦史托德，一下子出现个具备多个瓦史托德的族群，已经足够吓人了。

“为了去码头整点薯条。”如月明坚定回答。

“虚夜宫的虚圈之王？！”

灵压光柱于二人的身躯之上爆发，冲天而起，瞬间完成归刃。

当视线中的黑点不断放大时。

他喘了口气，无奈道，“您下次再出征时，麻烦放缓一点，我还要带着莉莉妮特呢。”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在无数道诧异的目光中，那灵子长矛竟被硬生生地捏碎。

“卑劣的家伙，准备受死吧！”

甚至遮盖了唯一的月光。

“史塔克，你的纯度太低了。”

脊骨之上猛然窜出一股子极寒，直冲天灵盖。

听到此话，如月明一挺胸膛：“那是当然，放眼尸魂界和虚圈，谁不知道我的惊世智慧？”

听着耳边传来的吵闹声，乌尔奇奥拉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只觉得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四周的气氛弥漫着沉重和压抑，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在如月明期待的目光中，乌尔奇奥拉缓声道：

“封锁吧，黑翼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