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我也不想玉骨和他们打交道,必清安绑架了玉骨,玉骨还一直对他有好感,我真怕有一天她会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所以现在刚好,大家各取所需,完了各走各的,直接来个大永别。
我接过荷包挂在脖子上,又从织意手里拿走五岳真形碗,再把五福的身体揣到怀里,然后对必清安说:
“你慢慢长身体,我先走了。”
不等必清安说话,我已经从空中飞出去一大截了。
虽然这次必清安帮了我的忙,我也救了他的命,但是我们以前的宿仇在那摆着,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永不相见。
有了鬼王的身子确实方便,在空中飞起来那叫一个爽。只是一个人这么飞总觉得有点孤单,满心的兴奋也没人分享。
乳雾需要休息不能打扰,我准备叫玉骨出来陪我。
没想到我刚拿出五岳真形碗,发现玉骨的骸骨脸上竟然挂着眼泪。
我大吃一惊:
“你一副骨头架子,哪来的眼泪?”
玉骨咔嗒着骨头嘴:
“气的。”
我说:
“是我让你生气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玉骨伸出火柴棍一样的骸骨手,擦了擦眼泪:
“不是你,是必清安。”
我明白过来:
“你是说他不让你和织意再联系的事吧?没关系,到时候我们不把荷包还给他就行了。”
玉骨说:
“你知道他为啥把自己的头发放进去吗?根本不是荷包回去找织意,是他的头发要把荷包带回去。”
我笑了:
“那还不简单?直接把他的头发扔了不就完事了。”
玉骨哼了一声:
“没有他的头发,你就找不到王母山。你会为了我放弃五福的身子吗?”
又是这种难搞的选择题。
但是此时的我已经和之前大不同了,立马又把难题甩给玉骨:
“没有五福的身子,我就不能去找膏药和蓝雪,你不想他们吗?”
玉骨更大声地哼了一下:
“你给我一个新的身子,我可以自己去找他们啊。”
好家伙,玉骨的脑子也是越来越好用了,但是我不能认输:
“如果他们问你我去哪了,你怎么说?膏药要见我,你怎么办?”
玉骨没话说了,在五岳真形碗里翻了个身:
“算了,还是先去王母山吧。你现在这么丑,我都不想理你。”
我当然知道自己丑,但是被玉骨这么一说,心里还是被针扎了一下。
荷包在空中几乎一路直行,偶尔转个弯,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这次又要飞很久,结果早上的大太阳还没走到头顶,荷包突然就停下了。
这玩意儿不会说话,它停下不动,我也只能停下。
过了一会,荷包突然拽着我的脖子直直地朝地上撞去。
离地面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一些显眼的建筑了。
我咂舌,这他妈竟然是有人住的地方?
王母山不应该在什么山之巅海之边吗?
让我这么一个体型庞大的像个小别墅的鬼东西落在有人的地方,这不是让我死吗?
我在空中摘下荷包,扬手扔到空中。
荷包似乎觉得没把我带到地方,竟然很认真地往我脖子上扑。
我一边掉头往上飞,一边伸手阻止它。
荷包虽然没有力量,但是它灵活啊。和我三绕两不绕,又缠在我脖子上拽着我往下飞。
我一下子就怒了。
和人斗和鬼斗和各种怪物斗我都能接受,和一个小小的荷包斗算怎么回事?
经过几次把荷包扔了,它又缠着我不离开的争执,我最后一口把荷包吞进了肚子里。
还不信收拾不了你。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
荷包在我肚子也能拽着我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