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东西,就是荷包的里面,在黑暗中流光溢彩。
是真正的流光溢彩,就像无数种带着金粉的颜料堆积在一起,然后轻轻搅动后又混合在一起的那种。
太美了,我忍不住凑近去看。
结果我刚把眼睛靠近荷包,突然就感觉有个白色的东西落在了我眼前。
我赶紧抬头去看,竟然是织意。
这大半夜的,我哪能想到她来啊,而且还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白发。虽然她还是那张让人特别有保护欲的纯真小脸,但我还是吓的一个跟头从树上翻了下去。
我听不见声音,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嗷嗷乱叫。
织意紧跟着我落下。
可惜她并没有像乳雾那样,伸手救我一把。
一直等我“嗵”的一声摔在地上,她也只是安静地落在我眼前。
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屁股开花了。
我感觉自己的尾椎骨断了,因为我除了疼的嘶嘶吸凉气,根本就不能动。
织意伸手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我立马缓过来了。
还疼,但是能忍受。
我顾不上羞臊,很大声地对织意说:
“早拉我一把不行吗?这时候做什么好人?”
织意愣了一下,准备第二次摸过来的手停了下来。
她对着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气愤地拍着耳朵说:
“听不见。”
织意左右看了看我的耳朵,伸出两只手在我耳朵上摸了一下。
“好点了吗?”
是织意的声音,我竟然能听见了。虽然还有点模糊,但是真的能听见了。
这次我是真的顾不上羞臊了,连忙抓起织意的手放在我耳朵上:
“快,再摸一下。”
这次除了织意的手摸在我耳朵上,我的脸上也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不过这一巴掌不是织意打的,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必清安打的。
必清安一把拉过织意拥在怀里,伸手指着我,像指一条狗一样呵斥我:
“戚容,你真是死性不改。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把你的心还给你了。”
我一只手捂着被打疼的脸想站起来,一动,尾椎骨还疼,又一只手捂着屁股:
“必清安,你放屁前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是你老婆主动来找我的,和我改不改死性有什么关系?”
必清安又想伸手打我,被织意拦住了:
“清安,我送给玉骨的荷包被打开了。我给玉骨说过,如果她想见我,打开荷包就可以了,我是来找玉骨的。”
必清安错了,但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还是很高高在上的样子问我:
“玉骨呢?让她们出来见一面,我也好带织意回去。”
我正在气头上,还是一手捂脸一手捂屁股,看都不看必清安,更别说把玉骨拿出来了。
必清安看我不理他,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衣领子:
“不想死就赶紧让玉骨出来。”
我被他扯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尾椎骨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自从小时候被我爹扯着衣领子送进老鳖潭的漩涡里,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扯我衣领子。
必清安是第二个。
此刻,我已经顾不上屁股了,“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轩辕剑就朝着必清安的狗爪子剁了过去:
“老子让你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