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对于荀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小姐根本没放在心里,就算宋执梳是扬了点小名的主持人,但是她主持都是些公益节目或者公益项目,是根本入不了他们眼的。
否则,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荀家大小姐。
可他们也没想过为何,只当做是不要招惹荀家的少爷,毕竟荀家现在的地位如此,他们再傻再混也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但是他们说的可是
”荀家的荀舛。”
他们曾经也对这个纨绔少年嗤之以鼻,直到见到本人。
这可不是玩世不恭了
那气焰、颓气,是玩命不恭。
周围的人早已经吓的面容失色,恨不得直接飞出去,但是荀舛人在这里压着,就算一个眼神没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荀舛烦了
他猛地一手抄起旁边的木椅就往那二流子头上砸
这一下子下去,人不死也得残七分。
他根本不可动弹。
红毛绝望地看着那木椅逼近的花纹,刻着颗白骨。顺着倒流起一阵阴森狠辣的风,吹得人心裂。
可惜,那椅子停在了他盈泛冷汗的鼻尖便戛然而止。
他不会天真一派地认为是荀舛善心大发。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恶狼,又哪里来的善心?
宋执梳喘了口气,攥着荀舛的手更紧了几分力道。
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在半空中悬成了粒粒珍珠。
“你信不信,我把这张椅子砸你头上?”荀舛面上肃冷,手上却是青筋毕露。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让红毛一片空白的大脑也缓缓上升了一个问号。
你什么意思?杀我之前还想耍个猴?
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荀舛情绪的不对劲。如果说刚才的狠戾是本性,那么现在,这个满目猩红的男生,就是月圆之夜狠狠被激起了杀气浪潮的几不可控的狼。
仅仅是一句话,便活活砍碎了刚才才暖下来的春意。
宋执梳知道,这话是给她说的。
现在的荀舛根本就是六亲不认的状态,她如果再不制止,今天他们闯下来的祸就大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荀舛不行。
她拢紧了荀舛的手腕。
“放、手。”
他哑声道,带着轰天动地的怒火。
如果宋执梳再不听劝,他根本就不会对他人生独木桥上的一个不听话的过客心慈手软。
“荀舛,”宋执梳没放手,却是出声。
刚刚熄灭的泪水重新沸煮,软下来的细娇拨开了层层迷雾。
“荀舛,别出事。”
“再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
她忽然挤出来一个笑容,裹挟着这初夏难寻的柔美穿堂而过
“你刚才,真的,超级帅。”
“……………”
“操,”荀舛低低地从被怒火挤满的声腔中压出了一个字,松开了手,那椅子直直地落在红毛的手上,他惨叫一声,竟然是直接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