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想提了剑直接杀了他们。但是,死了就解脱了,朕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此好过!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朕要好好折磨他们,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抱她回去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对外界没有任何回应。我说什么,她貌似都没听到。对一切滚烫刺鼻的东西开始变得格外害怕恐惧。
一日后,两人割了其舌端了上来,我遮住了她的眼睛,又令李斯把他们的舌头剁细煮好后作为他们的晚膳。
又过了几日,他们貌似被折磨死了。
“那么不经折磨?埋了脏了朕的秦土,拿去烧了!”
那天下午,朕亲自去了御膳房,那些人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说:“臣……臣参见陛下。再也不会有下次了……还望陛下开恩。”
“把菜给朕剁细了,然后滚出去。”
他们面面相觑,又小声地说:“臣……臣遵旨。”
朕小时候看他们做过,记得挺简单的。水,米,菜,盐。应该是这几样,都加进去好了。这盐该加多少,那么一大锅肯定得多加点。
应该能吃了吧。
又喊了人过来:“你,过来。尝一口。”
那粥刚盛出,热气一直外冒,那人哆哆嗦嗦地说:“臣不敢。”
“朕让你吃就吃!怎么?你嫌弃朕?!”
“臣……臣不敢不敢。臣立……立马吃。”他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口,完全不顾得温度,顿了一秒,“太……太好吃了!臣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粥。臣三生有幸。臣谢陛下隆恩!!”
又盛了一碗,放凉了才送回去。
那晚,她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耐心批完奏章,把她抱了回去,回来才看到她写了些什么。
“皇上,粥味道很不错,但是盐放得有些多了,下次少放点肯定是人间绝味。尽管如此,臣妾依然觉得这是这几天臣妾吃过最好吃的粥。臣妾谢谢皇上。”
她竟看出来了。那么一大锅饭,我也没放多少啊,就可能倒了半碗而已。半碗很多吗?
此后的每一天,殿内都一片死寂。特别不习惯。
她之前可以说一天,如今却开不了口,看得我更是心疼。我总想说些什么,可是我不太会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我向来都是听别人说,然后再针对对方所说延展开来。我想了想,她平时会和我分享她的日常。可是我的日常就只有上朝,批奏章,见朝臣,用膳,睡觉。
有些枯燥,她真的会听吗。
她竟听得认真,甚至有的时候她会用她的手比划着,回应我。
看到她逐渐好转,也跟着安心了不少。
终于,那天她能说话了,耳朵又开始不得空闲了。真好。
新一年,二月。
前朝政事处理得差不多了,终于有了空闲,命人去给她量了尺寸做华服。
算了日子,四月礼成,十月廿二是她的生辰,那便六月廿二拟旨封后。
三月。
一日,一方士求见,说卜筮出朕近日有灾祸。群臣说他们是江湖骗子。
又来了好几个,朕也觉得烦了,便让他们进来了,他们的手法竟如此眼熟,恰是她所用,不免得开始信了。
“可有解决之法?”
他们要了许多钱,朕答应了,才说,不上朝便可避灾。朕又赏了他们,便让其退下。
她竟然也知晓了此事,还又为我卜了一卦,但也神奇,不同人卜筮结果却不一样。朕肯定更相信她所言。
那只能是他们骗了朕,下令将其关押。
四月。
她还常来,偶尔看着我发呆。
“怎又看朕?”
“臣妾想多看看皇上。怕以后皇上有了新宠,就看不到了。”她笑了笑,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她貌似一天比一天不能熬,有时睡在我肩上,有时睡在我膝上。
她既然困了就让她睡了,殿内又是一片安静,我又把剩下的奏章批了。
五月。
百越那边战报开始频传。
闽浙地区预计今年就可攻下。
南越地区也毫无阻力。
可这西瓯地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看样子得打好几年。
听闻她还发了烧,朕抽空前去看了,额头滚烫,不停流汗。
刚去看了一会儿赵雍就来说战报又来了,只得回去。
朕让高照顾她,并且恩准他不必上朝,又叮嘱子衿子佩悉心照料。
没过几日,女医便告诉朕说她痊愈了。
六月。
不仅每夜在等那边的战报,还得处理内乱。
各个地区逐渐出现小型叛乱。虽然规模不大,但不能忽视。若处理不当,一是百姓不安易生恐慌,二是统治受阻,难以控制。
叛乱者,凡是祖上有功者,可免死罪,罚其前去服徭役,若祖上无功者,一律处死。
群臣也常来与朕商讨其他事宜。
比如商市出现了伪造的秦半两。就这样一件事,都能商讨许久。
我感觉好像有些时间没见到她了,便问道:“夫人最近怎么不来了?”
赵雍顿了一顿,有些支吾:“最近洛夫人在处理后宫之事,无法脱身。”
“好。让她早些休息,朕过几日便去看她。”无奈这边实在无法抽身。
六月二十日那夜,定制的华服和凤钗终于做好,朕亲自过目了一番,甚是漂亮,她穿上定然倾国倾城。
今夜处理完,明日应该是得空了。
明日,便让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