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福砸吧砸吧嘴,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实很残酷。
天天做亏心事的人,早就皮了,越来越有恃无恐。
反倒是没做亏心事的人,跟别人说一句重话,几天时间内疚。
见说不动儿子,也只有听之任之。
叹口气,坐在旁边发呆。
张琴走到儿子跟前,上下打量儿子:“你受伤没?”
王铁柱看到母亲担忧,笑着安慰:“没受伤,我好着呢。”
张琴上下检查,直到确认没受伤,他才好奇地问:“儿子,以后你不会打架,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一个人打了四个人。”
王铁柱早就知道会有人问的:“我去工地打工,有一个会功夫的工友教我的。
我现在会功夫,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
张琴抬手摸了摸王铁柱的脸:“我儿子长大了……能扛起这个家了。”
王青山几人回到家,几个人越想越是气不过,口中不停地咒骂。
王青山骂了几句,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哥的电话:“喂,哥,你啥时间回来?”
听筒里传出王青云的声音:“过两天就回来,等我回来,就把王浩捞出来。”
王青山痛得龇牙咧嘴,门牙掉了两颗,说话有些跑风:“哥,你快毁……回来。
我和老三,小冲,小然去王家找他们麻烦,却被那个王铁柱打了一顿。
你必须回来给我们报仇!”
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王青云似乎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过了几息时间,才反应过来:“他敢动你们?
王铁柱他不想活了吗?
他们一家不想在水井村待了吗 ?”
王青云知道大哥有办法,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他迫不及待的盼着大哥回来收拾王铁柱:“那你快一点回来吧!
回来后,收拾了王铁柱。
顺便把他们一家赶出水井村!”
……
天色渐晚。
南边的云层黑压压地往北移动。
水井村被笼罩着黑云之下。
山上刮来来的风,从小村呼啸而过。
村里的老人小孩子妇女,忙着收拾衣服,往厨房抱干柴。
村上的男人很少,年轻男人更少。
刘大龙也在往屋里收衣服,这显得很另类。
刘翠芬见状阻拦:“大龙,你这两天身体不好,要好好保养,坐下歇着吧,我来收衣服。”
刘大龙听到提起这个,心中郁闷:“这都几天了,为什么不见好转?”
每天午夜,他都要承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冰水里,感觉像是针扎一样,痛不欲生。
温水里,像是冰镇后又解冻似的,痒得难受,烫得哆嗦。
刘翠芬收了几件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快步跑进屋里道:“别急,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了吧。
也许今天过后,也许就好了。”
刘大龙嘴角抽搐,想起晚上要冰火两重刑罚一样地折磨,他就后脊背发凉:“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刘翠芬笑着道:“你要相信王铁柱的医术。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忍着。
你若一直是软蛋,别怪老娘给你戴帽子!”
刘大龙一瞪眼:“浪蹄子,你他妈的敢?!”
身为村上的会计,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老婆这是挑战他的底线。
刘翠芬笑笑:“不想戴帽子,晚上就忍着痛苦,努力配合治疗!”
刘大龙冷哼一声,想起自己是被王铁柱一脚踢成这样。
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
心中暗暗发狠:“王铁柱,过了今夜,老子若是没好。
我弄死你个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