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年节吗?殿下,臣妾请你留下来。”林语桐微微哽咽地央求。
夏侯君昊很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又是这一套,哭哭啼啼,如果是梓浠,她肯定不会这样。
她虽然清冷,但绝对是个独立而坚强的人,也绝对是个不轻易流泪的人。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他,可到底,他还是晚了一步。
想起前几个月他得到她重伤的消息,消息上说她忍着浑身的伤也不呼一声痛,那铮铮铁骨无不在诉说着她的不屈服,不认输。
当时他的心里担忧至极,她的坚韧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再看看身后的这个女人,稍不如意便泪水涟涟,仿佛天下人都欺负了她对不起她的模样,让人心生厌烦。
是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能与他并肩的皇后,而不是一个只会哭的怨妇。
他自小在深宫中长大,看多了后宫的嫔妃用泪水挽留他的父皇,知道眼泪是女人惯用的手段。
他一路上靠着自己的努力稳固太子之位,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狠辣无情,林诗桐想要同那些女人般用泪水让他心生怜惜,那是妄想,如果她能对他笑脸相迎,或许他还能稍稍高看她一眼。
一点也不温柔地拉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夏侯君昊转身,锐利的眸子盯着林诗桐。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太子妃,原本该是他未来的皇后,可此时那快要将他淹没的泪水让他彻底放弃了让她当皇后的想法,虽然她是长得很美,可与云梓浠那清冷的绝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夏侯君昊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年节刚开始,你便哭给本宫看,是想找本宫的晦气吗?就因为本宫不肯留下过夜?本宫现在只睡你一个女人,你该知足的。”声音不大,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林诗桐摇着头,努力地忍住不断下滑的泪水,可那晶莹的泪珠却因她摇头的动作而滑落得更快。
夏侯君昊看着那泪水,更是厌烦,“找太医瞧瞧,什么时候能受孕,届时本宫再过来。”夏侯君昊松开她的下巴,一个红印在她白皙的下巴上格外显眼。
“殿下,今日是年节,陪臣妾一晚很难吗?”林诗桐狠狠地咬着唇,“为什么殿下如今会变成这样?以往殿下不是总在臣妾这留宿的吗?到底臣妾做错了什么?”
“本宫的心思要你来猜?怎么?林诗桐,本宫现在是储君,但你还不是皇后,就想着爬到本宫头上了妄图掌控本宫了?”夏侯君昊微微弯腰,冷笑着看着她:“你要搞清楚,本宫能有如今这般稳固的地位,可与你林家没半点关系。”说完,广袖一甩,大步离开了,留下哭得不能自已的林诗桐。
回到自己的寝殿,夏侯君昊直接来到殿内的温泉池里把自己清洗干净。
梓浠,新年快乐!他泡在水中,心中默默地念着,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
林诗桐屋里的熏香虽有宁心安神之效,却是他不喜欢的。
他记得,云梓浠从来都是马尾高束,素面朝天,脂粉不施也难掩她的倾国绝色。从不用熏香,所以她身上只有很清凉的薄荷香。
躺在床上时,他仿佛闻到了云梓浠身上清凉的薄荷香,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