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是个软骨头的,既没跟老执刃撕破脸皮,也没能扶持宫唤羽上位,挣到更大的利益,只收了羽宫的赔礼就把这口气给吞了,看来他瘫的不只有双腿,还有脑子。”
巧了,商宫那边老宫主也在后悔这件事呢。
如果早知道老执刃没几天就要死,当初就不应该为点蝇头小利,和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答应退一步。
羽宫这父子俩,没一个说话算话的,小的没能耐,老的也是个窝囊废。
如今角宫的当上了执刃,相当于以前投在羽宫上的心血全打了水漂,更可怕的是,商宫就没有一个人跟角徵两宫关系好的。
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新官上任还得三把火呢,商宫危矣!
宫紫商被盛怒的父亲砸了一身的茶水,茶叶沫子混合着鲜血从额角往下流。
所过之处, 侍卫丫鬟皆屏息绕行,都当做没看见一样,好像她一个宫门大小姐是什么晦气东西似的。
宫紫商也算是有点骨气,撑到回了自己的研究室才哭出来。
嗯,有点,但不多。
“大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你......你的头怎么了?我去给你找大夫!”
身穿黑色粗布下人服的少年急得直跳脚,被宫紫商一把揪住了后领子动弹不得。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这常备金疮药,随便擦一点就好了。”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让谁欺负的呀,说出来,我给你出气去。”
宫紫商转头掩饰住眼中的不屑,只当对方是个解闷子的:“你一个烧火的杂役,你凭什么?”
“上次你弟弟欺负你,就是我替你出的气呀,这才几天你就忘了,我可是每天都念着为大小姐鞍前马后的。”
宫紫商回头,正好撞上少年热烈赤诚的迷恋。
两人离的实在太近,近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两个人同时歪头,少年人羞红了耳朵,宫紫商却意外发现对方中衣的料子有些眼熟。
那分明是昨日姨娘和弟弟撒泼从自己这要走的蜀锦,当时还很感慨,这么多年宫二带回来的蜀锦自己就没穿着过。
可这个叫小黑的厨房杂役,怎么能穿这么好的料子?
仔细再看,发现他皮肤细腻白皙,根本不像常年干活的粗使杂役。
手上茧子的位置竟然和自己的差不多,都是长期锻铁留下来的痕迹,甚至右手还有握刀之人独有的两个老茧。
宫紫商顿时心生疑窦:“咳~你来找我干嘛?”
“啊!我是来给大小姐送鲜花烙煎和青梅的。”
“什么东西?”
“就是芒种要吃的鲜花煎饼和青梅,可以青梅煮酒,也可以做成腌渍青梅。
角宫...说错了,是执刃夫人吩咐厨房准备的,说是芒种这天,按风俗就是要吃这两样东西,我趁着人多,就偷拿了一份给你尝尝。”
宫紫商垂眸掩下算计,矫揉造作的说:“小黑,你可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