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才小憩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看着陷入黑暗的房间,如懿想起了梦中弘历的话,大清的皇后不能容不下后宫的嫔妃。
她并没有想做皇后,但是她想成为弘历的妻子,想要和弘历生同衾,死同穴,但是有这样资格的只有皇后。
她好像回到了生辰那日,皇上并没有去纯妃那边,而是来了延禧宫,她戴着皇上赏赐的并蒂玫瑰,和皇上共进晚膳。
她和皇上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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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
今日苏绿筠给皇上做了一件新衣服,和她还有永璋的都是一套的。
弘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绿筠抱着永璋玩着他的小手,永璋乐的不停的笑着。
不是说绿筠吃味了,正难受着吗?怎么好像也不见哪里不开心。
看着皇上进屋,苏绿筠顺手将孩子送到了他的怀里。
“皇上这几日都没有来看永璋,永璋可想您了!”苏绿筠说着,只见永璋抱着弘历乐呵呵的笑着。
弘历换上了新衣,一家三口穿着同款服饰坐在一起。弘历抱着永璋温柔的看着苏绿筠,他和绿筠会一直这样幸福,永远都不会分离。
夜里,苏绿筠仰着脖子看着窗外的明月,她不敢低头看皇上。
“绿筠,朕记得你最爱坐在这里了不是吗?怎么今日不愿了?”弘历抱着苏绿筠的腰,在她的耳边说着。
“朕很高兴,今日你给朕做的衣服很好,绿筠想要什么赏赐?”
“永璋很乖,你把他养的很好。”
苏绿筠还是受不了捂住了 弘历的嘴巴。
弘历笑着抱起苏绿筠,却看见了放在一边的画。
“又是婉贵人给你画的?”
这段时间婉贵人画了不少绿筠和永璋玩闹的画,他也很喜欢,就又赏了陈婉茵不少名贵的笔墨纸砚。
只是今日的画被展开后,弘历生气的将画又卷了起来。
“你怎能让她给你画这样式的画像!”声音低沉,含着怒气和嫉妒。
画像上,一个女子身穿单薄的衣服,半露香肩,姿态妩媚的侧身靠在枕上,笑着看着画像外的人。
“没,是那日炭火烧的太热了!”苏绿筠狡辩着,婉茵就待了一会,是她回去画的,不是在她这里画的。
纯妃娘娘向来羞涩克制,皇上最喜欢也是折磨到纯妃娘娘主动求着他。
“绿筠,若有下次,朕就将你关在养心殿了!日日夜夜都不许再见外人了,知道了吗?”弘历咬着她的手腕,他想用力咬下去,让苏绿筠永远留在翊坤宫,不见任何的外人,只是看着对方吃痛求饶他只能生气的用牙齿磨着她细嫩的肌肤。
“臣妾知错了。”
看着安稳熟睡的爱人,弘历将人抱进怀里,他的绿筠总是不明白他的心。只要她开口不喜欢柏竹卿,他立刻就圈禁了柏氏,太后那边派人盯着就是了,可是绿筠为何还是不愿跟他抱怨柏氏。
绿筠总是和陈婉茵在一起,他只能批完奏折来看她,她倒是,日日让陈婉茵来翊坤宫。
若不是他怕白天夜里都召见绿筠累着她了,她哪能白日里还睡那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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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茵崩溃的开始磨墨,皇上又是怎么了,竟然下了朝就让她磨墨了,她要磨到何时才能回去?
“太稀了!”
“太干了!”
“婉贵人,你就是这般伴驾的,把你的香囊扔了!”
“你善画,这样的墨你自己愿意用来作画吗?”
皇上面无表情的挑刺,陈氏瞧着安分守己,温婉乖顺,实则大胆至极,一个小小的贵人,竟然敢在妃位娘娘的正殿中随意进出,还敢在翊坤宫处处留下她来过的痕迹。
大胆至极,她竟然敢挑衅他。
陈婉茵看着面色越发难看的皇上,心中崩溃,皇上又开始了。
嫉妒的男人真是丑陋。
姐姐救我!陈婉茵突然想起今早姐姐连请安都告假了,姐姐受了凉,这几日都闭门不出,姐姐救不了她。
她只能自救了。
“皇上,嫔妾给您和纯妃姐姐画了一幅画像,您可要看看?”
“去拿来。”
她冒着砍头的风险画的,皇上要是真的要罚她,那就让她死了算了。
巨幅的画像被打开,威严的皇帝,身边坐着的是温婉的妃子。
明明该是严肃的画,上面坐的的两人却肩膀贴着肩膀,两只手紧紧握着。皇帝看似威严,但是眼中满是柔情,妃子眼中也全是幸福欢喜。
这幅画弘历很喜欢,陈氏还算是用心。
“赏!”
弘历看着画满意的摸着苏绿筠的脸,婉贵人虽愚笨迟钝了些,但是绘画技巧堪比国手。
“王钦,将库里红宝石鎏金点翠那套头面带上,摆驾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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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茵拿着皇上赏赐的笔墨纸砚回钟粹宫的时候,不巧遇上了娴妃。
“娴妃娘娘安!”陈婉茵是宫里难得的规矩人,礼仪到位,恭谨谦顺。
如懿看着恭顺的婉贵人心中一阵烦闷,婉贵人和苏绿筠一同来自江南,苏绿筠善诗词和琴箫,婉贵人善国画和对弈。即便她不喜欢她们两人,也无法否认两人是宫里难得才情出众的人。
弘历以前只会夸赞她和高曦月的,后来苏绿筠和陈婉茵入府,她们一次次的在宴席上被苏绿筠和陈婉茵的光芒遮住,变成了衬托她们学识渊博的愚昧妇人。
如懿看着婉贵人身后的小太监们,看着他们手上托着狼毫,徽墨笑着说道:“你善画,想来也不会辜负了皇上的赏赐。”
如懿笑着和陈婉茵交谈了一会,她们的话被在长街上经过的素练传到了皇后耳中。
长春宫里,皇后白着脸,这段时间她因为永琏起热她日夜照顾下,自己也病了。
素练看着皇后将娴妃和婉贵人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皇后。
“娴妃一个妃子,整日里拿着皇后架子和后宫嫔妃交流,她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