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害怕,利用富察家在宫里的人手收买了稳婆后,她想让青樱的儿子胎死腹中。
没想到青樱竟然生了三个格格。
好在都是格格。
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稳婆给青樱下了药,刚才青樱大出血了,府医和医女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也说了是青樱一下子生三个女儿造成了,青樱伤了身体,以后怕是很难再有孕了。
太好了,还是她赢了。
···············
正院,请安时刻
苏绿筠一夜好眠,精神饱满。
但是其他几人看上去全都疲惫不堪。这段时间她们充分见识了三个小格格健康活泼的劲了。
高曦月崩溃的看着福晋,面色痛苦的说道:“福晋,您给妾身换个院子吧,昨夜小格格们又哭闹了一宿,妾身实在受不了了。”
她的院子离侧福晋的院子最近,孩子的哭声她这里也听的最清楚。
整夜整夜的哭闹,一个哭了连着另外两个一同哭。孩子的哭声尖利,她怎么捂住自己的耳朵也没用。
白天晚上永不停歇,她都快崩溃了。
福晋也烦躁额很,正院离侧福晋的院子也很近。
富察格格和黄格格眼下也是一片乌青。
几人这段时间就没一日是休息好的。
苏绿筠和陈婉茵因为入府的迟,她们俩的院子离侧福晋的院子倒是有段距离,偶尔才能听见格格们的哭闹声。
福晋揉了揉眉头,疲惫的说道:“本福晋已经请了宫里太医来给小格格们瞧瞧,想来这段时间不会在夜夜哭闹了。还有,若是因为哭闹声你们想要换院子,本福晋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这样的话你们也休要再说了。
高格格,你即便还未生孩子,也切勿失了慈母心。”
福晋这话说的很严重了,高曦月也意识到了自己问题,连忙点头,生怕被福晋和王爷误会了。
高格格并未生子,不知慈母怜子就罢了,青樱也不知怎么面对这三个女儿她的心中也烦躁的很。
“惢心,抱出去,不要抱进来!”青樱尖叫着。
她生了这三个女儿后一夜都不曾安稳的睡着过,日夜不停的哭闹让她心身俱疲。
弘历一开始还愿意来她的院子中看望她,只是见着暴躁不安的青樱,又见怎么哄都哄不好的三个女儿,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烦躁,一次两次后,他也不爱来这里了。
················
苏绿筠在铜镜前给自己上妆,白芷会做这样的活,但是画出来的妆容还不及苏绿筠自己动手。
长眉入鬓,眼尾上扬,红唇娇艳欲滴,整个人美艳的动人心魄。
王爷的牡丹开的最盛的时候,苏绿筠将最大的花朵折了下来。
牡丹国色,艳丽华贵,苏绿筠偏偏要将它戴在头上。
唐的富贵奢华,雍容华贵。
弘历进屋的时候只见屋里雍容的女子摇着扇子,缓慢的转着圈,唱着曲。
“王爷,您瞧您的牡丹可好看?”苏绿筠笑着拉着弘历的手去摸她头上的花。
那手却落在了那张粉面上,“爷的牡丹真国色。”
弘历拿着笔在苏绿筠的眉心画着花钿。
两人靠的很近,弘历只觉得鼻尖全是苏绿筠身上的香味。
她穿着唐朝的服饰,白皙修长脖颈上他咬出来的痕迹还未消散。
弘历摸着那印记,低声问着:“可还疼?”
苏绿筠蹙眉,有些不悦的推了推弘历,“爷明知妾身怕疼的,您还咬的这般用力。”
弘历倒是不生气,拉着那柔嫩的手指,笑着认错,“是爷不好。”
屋外,突然有些吵闹,是青福晋那边来人找王爷。
阿箬艰难的行了礼,“王爷,三格格伤到了脸,青福晋请您过去看看。”
苏绿筠站了起来说道:“王爷, 我们快去瞧瞧吧。”
“不行!”弘历压着声音,看着苏绿筠这身服饰不满的说道:“你在院子中好生待着,不许外出。爷去看看就回来。”
看着弘历远去后,苏绿筠去请了陈婉茵。
难得将自己装扮的这般好看,不能出去见人真是遗憾。
“婉茵,你可要将我画的好看些。”
屋里,苏绿筠赤足跳着舞,一颦一笑都落在了陈婉茵的画上。
直到天色暗沉下来,苏绿筠累的直接趴在了台子上。
发髻松散,几缕发丝落在肩上,牡丹落在了苏绿筠的脸侧,她已经疲惫的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弘历在青樱那里生了一下午的气,回到这里的时候只见陈婉茵伸手想要摸苏绿筠的脸。
“你在做什么!”怒斥声响起。
被吓的收回手的陈婉茵看向怒目圆睁的王爷,低着头回道:“妾身帮姐姐整理下发丝。”
看着陈婉茵身上的墨迹,看着案桌上,地上,椅子上一幅幅画像,弘历咬牙赶着人,“出去。”
陈婉茵离去后,弘历捡起了落在苏绿筠耳边的牡丹,看着屋子中一幅幅美人画。
最后,弘历的视线落到了台子上的人。眼神幽深晦暗,看了很久,屋里响起了王爷温柔的声音。
“真是不听话,都不让你见别人了,竟然还让人将你画下来,还是这样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