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声里，轩辕凤燃稍微松开怀中的阿宝。

其实他猜得到，三年前一定有事。

而阿宝极可能，知道真相。

但若是她不愿说，他也不会强行追问。

只是他得告诉她，他此生最重要的事，皆与她有关。

“是你带我出冷宫，是你帮我前往北疆军营。”

“阿宝，你养大了一头野兽。”

轩辕凤燃握着阿宝的双手，环住他脖颈，“但这头野兽是受控的，他脖颈的缰绳牢牢握在你手里。”

“所以别害怕他，他只有你了。”

闻言，阿宝看到了前世的轩辕凤燃，漆黑幽沉的温柔眼睛。

此刻，她竟是没能忍住眼泪，带着哭腔问：“若是我与别人成婚，派你驻守北疆无旨不得回朝呢？你也遵旨吗？”

“你说的话，我都听。”

轩辕凤燃边哑声回答，边抬手替怀中的阿宝擦掉眼泪。

谁知小姑娘追问：“就连我毒杀你，你都不在乎？”

“……”轩辕凤燃陡然沉默。

这一回，阿宝等了很久。

轩辕凤燃终于开口：“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闻言，反倒是阿宝被气笑了。

“轩辕凤燃！你这三年，是不是替我找了许多理由脱罪？”

“…………”

再次沉默的黑袍权王，令阿宝震愕。

“你真的，找了理由？”

“或许是被逼无奈，或许是不小心的意外，或许是蛮族暗谍的栽赃陷害。”轩辕凤燃神色更沉，重复道：“总而言之，我的小阿宝肯定不是故意害我。”

闻言，阿宝抱紧轩辕凤燃的脖子。

“三年前，万里迢迢，冒着风雪独自奔往北疆。那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因为我想见你，我顶天立地的意中人。”

意中人，三个字，撬开了阿宝的泪腺。

她埋在自家凤燃皇叔的肩窝，哭湿了他袍肩。

“轩辕凤燃，三年前，我说的都是真的。”

“若是同你赴死，我愿意。”

话落，阿宝越哭越伤心。

“凤燃皇叔，轩辕凤燃，你到底明不明白？”

一生而言，三年很短，但她却因这短短三年，错过本该和轩辕凤燃白首偕老的一生。

“很多年前，真的是在很多很多年前，我的真心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