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尘看辰天离开对夜相思说道:“言诗去药王谷了?”
“嗯,我在言瑾体内留了一道鬼气,能感应他的位置。”
“言诗去药王谷干什么,他现在修炼了景岚功,总不至于去药王谷医治寒气去了吧,相思,药王谷曾经救治过大哥,对我月族也算有恩,你现在就去药王谷守着吧,我怕言诗会对药王谷不利。”
“是陛下,我这就过去。”
“我会把血海也派过去,等这里的事了了,我也去药王谷看看。”
“是,陛下。”夜相思化成一道黑芒冲天而起,朝着南方飞去。
等夜相思飞走,月红尘来到辰天休息的房间,辰霜刚刚把辰天扶到床上躺下,看到月红尘进来柔声说道:“红尘,谢谢你。”
月红尘温柔地拉住辰霜的手道:“跟我何必这么客气呢。”随后看向辰天接着说道,“辰皇是遇到了什么?”
辰天靠着软软的枕头,盖着被子哆哆嗦嗦地说道:“万俟君臣。”
“上古御景王?”
“嗯,我听到言随来通报说言诗在北荒有危险,让我前去搭救,到了北荒便看到万俟君臣对言诗发难,我在他手里没撑过三招。”辰天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想到我三圣皇是何等威名,如今在上古之人面前竟然与普通人无异,当真是可笑。”
“辰皇何必妄自菲薄,那万俟君臣化世间第一缕寒气为景岚功,驰骋天下千万年,自然功力深厚,如果我等修炼千万年撑不过三招的未必不是他们。”
“辰天受教了。”辰天诚恳地对月红尘说道,刚刚要不是月红尘的一席话恐怕自己的道心就要崩溃了,“那言诗想来是已经臣服了万俟君臣。”辰天想了想说道。
“辰皇想要如何?”
“你我都知道景岚功的危害,我想发兵灭了言家。”辰天恨恨地说道。
“现在还不急,灭了言家只能打草惊蛇,既然万俟君臣对自己的景岚功如此有把握,想来他还不知道辰皇已经解封,这几日辰皇先不要出现在人前,我来会会这万俟君臣,看看他到底有何企图。”月红尘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
“好,我就去禁地调养几日。”
“嗯,霜儿,你留在星辰天吧,我去药王谷看看。”月红尘拉着辰霜说道。
“嗯,去吧,万事小心,我等你。”辰霜整了整月红尘的衣服不舍地说道。
“还有一个月就成亲了,到时候你俩天天见面,有什么舍不得的。”辰天咳嗽了两声打趣道。
月红尘笑了笑化成流光冲天而起。
等月红尘消失在天际,星辰天的一处建筑内,一个阴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天空。
“爷爷!”
“父亲!”
两声尖叫瞬间划破了药王谷内的平静,言诗修长的手指不时地滴落着鲜血,安溪澈胸口泛着血光,瘫坐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言诗。
殿外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每个人都是被凌厉的剑气划破喉咙,四周的花朵在鲜血的衬托下更加妖艳。
“爷爷,安家悬壶济世,你也说过安家是好人,你为何如此啊!”言瑾拉着言诗的衣袖红着眼眶喊道。
言诗眼中闪着冰蓝色的光芒,脸上带着一丝愧疚说道:“为了言家的大业,我必须如此,如果不然被灭族的就是我们了。”
安溪澈挣扎着起身说道:“言诗,你要的可是安魂玉!”
言诗缓缓地点了点头。
“哈哈,好,既如此,那你便永远也找不到安魂玉!”
“错了,安家主。”言诗抬起眼眸说道,“我本可一招置你于死地,但是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你想逼问安魂玉的下落?我身为安家家主,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安魂玉的下落!”
“你又错了,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去取安魂玉,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让她自己拿出来!”言诗眼神冰冷指着安宁说道。
看到言诗的动作,安溪澈大惊说道:“你怎么,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安魂玉在她身上?哈哈哈,我本来怀疑安魂玉在你们安家祠堂内,谁知我昨夜稍微试探便探出了安魂玉的真正所在,你女儿是万毒之体,一尺之内所有的活物都会被毒杀,有什么地方比她身上更安全呢?想来那安魂玉就在她身上,我留着你的性命是想让你将安魂玉拿出来,或者她自己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了你们性命。”
“呸,你休想!”安溪澈愤怒地说道。
言诗眼中寒光一闪,一道剑气瞬间洞穿了安溪澈的膝盖,一道血箭伴随着一声惨叫飞了出来,安宁无法接触自己的父亲,只能在一尺之外焦急地大喊。
“拿出来!”
“不要!”安溪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我拿!”安宁攥着拳头,双眼通红地瞪着言诗说道。
“宁儿,不要!”说完安溪澈手拿金针刺进自己的心脉,随后一声血雾崩出,安溪澈不舍地看了一眼安宁,慢慢闭上了眼睛。
为了不让安宁受到威胁,安溪澈以金针断心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安宁看着倒下的安溪澈,趴在地上朝天怒吼一声,手上的指甲在坚硬的地板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拿出来,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言诗看到安溪澈已死,便转头对安宁说道。
“不要啊,爷爷!”言瑾跪在言诗身前,红着眼睛说道:“爷爷,爷爷,我们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不要再杀她了好吗?”
“废物,滚开!”言诗看到言瑾如此不堪怒声喝道,手指一挥一道强劲的力量将言瑾击飞出去。
随后一指点出,强大的剑气直接洞穿安宁的右手,殷红的鲜血从手背慢慢流到地板上,呲呲的响声传来,坚硬的地板被血液腐蚀出个个小洞。
“好毒的血!”言诗冷哼一声,“交出来!”
安宁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地死死盯着言诗,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言诗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言诗看安宁一脸宁死不屈的样子,瞬间暴怒,再次一指点出,强劲的剑气洞穿了安宁的左手,巨大的疼痛刺激着安宁的神经,冷汗已经湿透了安宁后背的衣衫。
“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你,将你带回北荒。”言诗也不废话,一指剑气射向安宁的心脏,就在剑气马上要刺穿安宁心脏的时候,一把油纸红伞带着如海的血光从天而降,强大的力量直接砸碎了锋锐的剑气。
一个血红的人影从天而降,随着血红色人影飘落下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影落到安宁身前,手指结印,一道道晦涩的气息瞬间将安宁包围,安宁周身三尺内的时间开始倒流,流到地面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再次飞回到安宁的伤口内,等鲜血全部飞回,安宁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片刻之后恢复如初。
安宁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凌厉的剑气,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英俊温和的面容,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脑后,额间一缕白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黑衣人的前方是一个一身红衣赤脚漂浮在半空的妖异男子,再往前便是言诗那张充满恐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