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野的推测,十有八九是许富贵去探望儿子时,许大茂要求他这么做的。
而许富贵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在他看来,他们许家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全是傻柱一手造成的。
站在他的角度,怕是生吃了傻柱的心都有了,添点堵又算啥!
转瞬之间,赵野已经想明白了里面的弯弯道道,随后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胡同,走到对面的一家包子铺,要了几个包子边吃边等。
大约十分钟后,许富贵先走了出来,不多时轮到了阎解旷。
“解旷,过来一下!”
阎解旷攥着许富贵给的十块钱,低着头心里正美呢,就听到一个声音叫自己,他连忙抬头看去,当看清赵野那张熟悉的脸,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
有心来个不理不睬,又委实提不起那个胆子,最终在犹豫了几秒后,他到底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战战兢兢的问道:
“那个……赵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赵野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坐,我请你吃包子。”
若是平日遇上这种好事,阎解旷指定不会客气,可此时他却显得万分踌躇,一来他急着去办许富贵交代的事,二来他怕在赵野面前露底。
“谢谢赵大哥的好意,我吃过早饭了,就不打扰你了。”
眼看阎解旷要溜,赵野抬手便将其衣领拽住,一把将其提到了身旁的长椅上,瞪着眼睛喝道:“怎么,你不给我面子?”
要说阎解旷在院里最怕谁,以前非傻柱莫属,可自从赵野归来,尤其是揍了傻柱几回后,他便代替了傻柱在阎解旷心中的地位。
因此一见赵野发火,阎解旷吓得冷汗直冒,忙不迭点头:“我给,我给,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野满意的笑了,随手将桌上的包子分了阎解旷两个。
“好了,先吃东西。”
少顷,阎解旷如同嚼蜡一般享用完包子后,鼓足勇气问道:“赵哥,您到底找我干嘛?”
赵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掏出根烟点上,美美吸了几口,吐出一个烟圈,这才开门见山道:“说说吧,许富贵让你干啥?”
阎解旷脸色霎时雪白,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哦,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
说话的同时,赵野还不忘拍了拍阎解旷的肩膀,给他施加压力。
阎解旷眼下不过十六岁,哪经得住赵野这样吓唬,没两下工夫,就老老实实把什么都撂了。
末了,甚至连那十块钱都交了出来。
“赵哥,这是富贵叔给的十块钱,我一分都没……”
阎解旷话还没说完,就见赵野将钱从桌上捡起,重新扔到了自己怀里。
“看不起谁呢,你当我没见过钱吗?”
“那你……”
“没什么,我就是闲的无聊,想跟着你去瞧点乐子,你愿意吗?”
听到这个答案,阎解旷呆住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不准备告密吗?”
赵野嗤笑道:“你小子那双眼睛,莫非是用来出气的,我和贾家关系咋样,你不知道啊?”
阎解旷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哎呀,你早说嘛,差点没把我吓死。”
“行啦,少废话,你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就现在。”
“现在?那棒梗要是躲在家里不出来咋办?”
阎解旷奸诈的笑道:“嘿嘿,这好办呐,找个棒梗的同学,喊他出来玩呗!”
“行啊,你小子有一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去做准备吧,我先过去等着。记住,不许告诉别人我知道这事,否则后果你知道。”
“您放心,打死我也不说。”
…………
转眼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一条离四合院不远的巷子里,棒梗跟在一个同龄小孩身旁,好奇的追问道:“黑蛋,你真能把你爸的自行车偷出来?”
小名叫黑蛋的孩子掏出串钥匙,信誓旦旦的说:“那还能有假,你瞧这是什么?”
棒梗一看立马兴奋道:“别说了,快走吧,我早就想试试骑自行车了。”
可惜高兴不过三秒,棒梗便被带着几个半大小子的阎解旷拦住去路。
“棒梗,你这是要干嘛去?”
因为有傻柱撑腰的缘故,棒梗向来不怕附近的孩子。
“关你屁事,好狗不挡道,赶紧给我让开!”
阎解旷本就是存心找事的,听到这话那还能忍,当即把手一挥,对几个同伴喊道:“给我把这小子捆上!”
棒梗见势不妙,扭头就想逃走,但终究是吃了年纪小的亏,被几人合力围在中间,用事先备好的麻绳捆住了双手。
到了这般境地,这小子依然不肯服气,对着阎解旷等人威胁道:“你们几个混蛋快把小爷放开,不然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十六七的小子正是爱面子的年纪,哪能容忍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威胁?
于是,根本不用阎解旷吩咐,其余几人便对着棒梗一顿好揍。
待打的棒梗开始求饶,阎解旷这才喝令停手,接着他从身后摸出一双破鞋,将其挂在棒梗的脖子上,轻蔑的问道:
“知道这是什么不?”
棒梗闭口不答,但却用恶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阎解旷。
阎解旷被看的恼羞成怒,抬手给了棒梗一个耳光,随后他对着周围大声嚷嚷道:“这小子叫贾梗,小名棒梗,大家知道他妈秦淮茹是干什么的吗?”
几个孩子配合的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们,破鞋,他妈是个破鞋!自打这小子的爹死了以后,他妈成天招蜂引蝶,轧钢厂的人都清楚这事。
而且这还不算,之前他妈嫁给了我们院的许大茂,没多久就离了婚,如今又给棒梗找了第二个后爹,就是那个傻柱……”
离此不远的拐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赵野,幽幽叹道:“棒梗啊棒梗,你要怪就怪许大茂和傻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