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之后？”

“没日没夜地折磨啊，要不是哥俩修为精深，怕是早就变成一堆干尸。”

楚昇环顾四周，眼里长含泪水，若是当初获得合欢宗的身份，此刻怕是早已……

闲话叙完，楚昇递给李东畅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将暗中观察到的阵法节点偷偷告知。

这便是阵修之间的默契，只要见到阵法便会下意识的琢磨一番，有李东畅在场，果然省去不少麻烦。

“你说那妖女会放咱们离开吗？”

“很难说，求人不如求己，待会儿见机行事。”

……

感受到破空而来的箭矢，姜秋婵豁然回头，眼中满是森然的杀意，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只蝼蚁愚弄。

接连不断的箭矢宛若流星划过，剧烈的动荡过后，阵法开始层层消融。

楚昇将土灵符贴到李东畅和孙冠凤胸口，随着法诀落下，两人伴随着流光消失在眼前。

没有一丝庆幸，楚昇直接祭出长剑，但转身看见江秋婵满面寒霜的样子，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苦笑，

“如果能够选择，我希望是另一种形式的恶战。”

江秋婵莲步轻移，语气毋容置疑，

“去将他们一网打尽，这里有我足矣！”

望着闪身而去的小姐姐们，楚昇并没有出手拦截的意思，毕竟单是面对江秋婵一人，就已经头疼不已。

本以为大战一触即发，却没想到姜秋婵看了一眼楚昇手里的长剑后，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眼神，

“原来你就是那个黑衣人，藏得还挺深的嘛！”

楚昇闻言顿感心虚，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赵筱悠是否悄悄跟来，发现虚惊一场后扭头看向姜秋婵，

“不必多言，手底下见真章吧！”

楚昇不敢有丝毫侥幸之心，一上来便火力全开，将身法运转到极致，如同鬼魅一般杀向姜秋婵，手里的长剑在剑意的加持下散发出阵阵荧光。

面对来势汹汹的一击，姜秋婵显得波澜不惊，等楚昇杀到眼前，才不慌不忙地祭出一柄秋水长剑。

虽然对方没有凌厉的攻势，但楚昇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将心神拉满，锁定姜秋婵所有细微动作。

转瞬之间双方已经抵达最佳攻击距离，但姜秋婵却依然未动分毫，只是用那仿佛亘古不变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猎物。

为了驱散那无边无际的压迫感，楚昇决定先手试探，提剑刺向那雪白的玉颈。

果然不出所料，姜秋婵的剑后发先至，直抵楚昇手腕。

楚昇的进攻路线被一剑封死，只能收剑变招，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势斩向对方手腕，却突然瞟见姜秋婵瞟了自己心脏一眼。

仅仅是一个有意无意的眼神，便让楚昇汗毛直立，果断放弃进攻撤剑回防。

然而还没等楚昇松口气，又看见姜秋婵的眼神已经瞟向自己的脖颈，想要再次提剑回防，却发现始终比对方慢上一线。

迫不得已，只能抽身而退。

成功拉开距离的楚昇，只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从未有过的绝望扑面而来，对面之人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一个眼神轻松击溃自己的攻势，一个眼神让自己仿佛在鬼门关走一趟。

能够全身而退，也多亏对方没有追击的缘由，若是刚刚对面乘胜追击，楚昇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处境将会有多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