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我不要！姬存希！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做主？！”

“可是我不想…为什么呢…”

“好…”

“好…”

“…好。”

二十分钟后。

“走吧。”

姜自韵系好安全带按下车窗，把哭肿的脸歪向了马路边，眼睛里的伤痛最终被疲倦取代。

半小时后，大厦楼顶。

“一会儿见。”

姜自韵对着两个男人挤出一个微笑，转身就上了前往基地的直升机。

陆怀周和顾见贤看着她离开，才一起上了前往龙虎山的另外一架。

“你怎么不上她那架？”

“上那架谁帮我去你们那个时空？”

陆怀周显然有点诧异。

“我看得出你应该已经信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过去？”

“你先告诉我你刚才怎么搞定她的。”

“……”

片刻后。

“我真的只是说了【对不起】。”

“不可能！”

“说完她还是不理我，我就又说了一次。”

“切～跪着说的？”

“……”

“后来…”

陆怀周回忆了一下姜自韵当时的样子。

“她突然有点慌了，然后说是她自己刚才没控制住，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是她先对不起我，我才会那么对她。还说…”

“还说什么了？”

“还说她告诉你是不希望你以后也这么伤害丫丫，你只有看到她现在多难受，你才不会做同样的事情。”

“……”

“……”

“没了？”

“没了。”

“可是我看她那样，还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陆怀周没有说话，抿唇看着前方的夜空。

片刻后。

“咳！你真的想知道？”

“说吧，你已经打算说了。”

“她说让我守了那么多年活寡，我就算欺负了她也没什么，说我一向严于律己，千万不要自苦，都是她害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的人格有了污点。”

“……”

顾见贤沉默下来。

片刻后。

“你编的吧？”

“……”

“这也太假了！”

“你不信？为什么不信，说说看。”

“…我信！不是，我他妈简直不敢相信！我知道你没撒谎，但是…真他妈有这样的女的？你上辈子是拯救了宇宙吗？她上辈子是你的狗吧！”

陆怀周立刻把头扭向了窗外，再一次完全不想搭理顾见贤。

“不是，”

顾见贤知道自己又用错了词，赶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上辈子是救过她的命吗？她这辈子把你当天神一样供着，你不觉得你俩的关系也太不像人类和人类了？”

“……”

“就好像你是她的主人一样。”

“……”

“经过这么离奇诡异的灵魂穿行，你就没想过你俩上辈子是怎么个情况吗？你看看她，明明好好的在基地研究【时光机】，母胎单身28年，本来可能跟我在一起，或者就这么单身到死了，死的时候墓碑上写着【生前是处女，死了还是处女】，横批当然是【原装未拆封】啊哈哈哈哈哈！”

“……”

“结果呢？偏偏跑到了你那个时空，偏偏你也看上了她，感情也很波折，人生有几个十年啊？你跟她最好的那十年，在一起的时间比VIp广告都短，你确定你俩这是旷世奇恋？我说话直，她老师，可没有看你俩笑话的意思，我怎么觉得你俩这更像是互相折磨，互相【克】对方啊？”

陆怀周看着顾见贤叭叭个没完的嘴，和那张玩世不恭却并不讨人厌的脸，突然想起了之前姜自韵对他的评价。

幼稚，但是聪明且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