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韵这才想起来，卫启明的哥哥，也就是卫远征，跟陆怀周是大学同学。

成幼林疑惑地看着姜自韵，“自韵，你也认识那个老师？”

卫启明又开始抢答，“二哥教过自韵，是她的语文老师。”

“那他怎么又来南大了？”

“负责【辞书编纂】的教授出国访问了，他走之前跟学校推荐的。”

“【辞书编纂】是门课程吗？属于哪个专业啊？我怎么没听过。”

“好像是应用语言学专业，挺小众的，也不怎么占学分。”

“难怪……听说这个老师才二十五六岁，我还在想这么年轻怎么来教大学生了。”

“帮帮忙而已，”卫启明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他家要在这里开分公司，教不了多久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旁边还坐着两个灯泡。

“还没吃午饭呢，先去吃饭吧。”

卫启明首先意识到了灯泡的存在，悄悄推了推成幼林的胳膊，成幼林站起来拉着姜自韵胳膊出了门。

“走吧。”

卫启明拍拍顾见贤的肩膀，他早就发现他和姜自韵之间不对劲，只是顾见贤没说，他也就没过问。

- -

百货大楼。

成幼林跟姜自韵走在前面，逛完衣服又去逛护肤品。

“去星爸爸坐会儿，走不动了。”

顾见贤早就累了。

“你这两手空空还喊累？”卫启明提了提手上的两大包购物袋。

“你不累你继续。”

顾见贤说完，拍了拍卫启明的肩膀，就往旁边的咖啡店走去。

成幼林注意到两人的举动，非常体贴地让卫启明跟着顾见贤一起去，买完护肤品再去找他们汇合。

“自韵，你怎么不化妆啊？”

“不会化。”

“我教你，很简单的。”

“不学了，麻烦。”

“好吧…”

成幼林像个小妹妹一样挽着姜自韵的胳膊，她明明比姜自韵还大一个月，却总觉得姜自韵像个大姐姐。

只因姜自韵向来话少，举手投足也谦和稳重，一贯淡漠疏离的样子，隐隐散发点儿御姐的气场。

更重要的是，除了课业和研究，她对大部分同龄人感兴趣的事物统统没有兴趣。

买完护肤品之后成幼林又跑去看香水，试来试去只试男士用的。

“自韵，你帮我闻闻看，这个适合启明吗？”

“还不错，淡淡的很清新，正好适合夏天用。”

姜自韵对味道很敏感，如实给出了建议。

“你要不要买一瓶啊？送给顾见贤。”

“？”

“他快生日了。”

“不用了吧，我过生日他也没送我。”

“你俩不是吵架了吗？”成幼林心直口快，“我跟启明都看出来了，你送他个礼物跟他和好吧？”

“没有吵架，不用送。”

成幼林完全出于好心，但是她不知道顾见贤跟姜自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为什么呀？你们见面都不说话了…”

姜自韵不知道怎么跟成幼林解释，如果对方是李见贤或者章见贤，她会如实回答，但是顾见贤是卫启明的朋友，她没权利自作主张坦白一切。

人际真是麻烦！姜自韵再一次感叹。

姜自韵面无表情地看着成幼林，“我拒绝回答。”

成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