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用同样的语气怒吼:\"你丫冥泉之主,见过儿子生爹的吗?!\"
\"………\"
冥泉?
那个乌漆麻黑的血窟窿?
\"………\"
有时候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脑袋里没声音了,嵘墨更烦了,\"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用,我找不到路!你倒是说点有用的啊!\"
\"都吞了!\"
\"???\"
\"为什么要找!把这儿都吞了!\"
\"………\"
嵘墨沉默了,他有那么牛逼?
白团子在一边看着突然不说话的嵘墨一脸懵逼,\"大大,你想什么呢\"
嵘墨人不动,眼底的情绪倒是多,一会儿无语,一会儿燃起小火花,变戏法似的看的白团子啧啧称奇。
血红的瞳孔忽地靠近它,把白团子吓了一跳。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嵘墨没说话只是盯着它,白团子觉得这样的宿主大大怪怪的。
那双暗红色的瞳孔逐渐变的艳丽,宛若盛开的红玫,在眼底铺开,直到眼睛彻底变成红色。
\"轰!\"
它被一道气浪弹开。
四面八方的煞气向嵘墨涌来,下半身变成了一片虚无,他像是和这方天地融为一体。
身体向上飘着,刹那间血衣加身,长发如瀑,锁骨处的彼岸蔓延至青白的脖颈。
鬼纹??
我靠!宿主大大怎么还变身了?!
白团子原地抓马。
\"大大!等等我啊!\"
它卯足劲去追,还没等它追上,嵘墨身形飘渺,蓦地消失不见了。
\"………\"
白团子愣在原地。
脑袋都是懵的。
\"完了啊!就说不让你玩极限,你看看…\"
白团子坐在地上开哭,\"嗷嗷嗷宿主大大。\"
\"吵死了\"
耳边传来散漫的调调。
\"嗝!\",眼泪戛然而止,小王八从地上爬起来,左看右看,没看到嵘墨。
\"大大,你在哪?\"
嵘墨没有回答它,懒散的调调落下,\"幽煌,带它过来\"
幽煌?
不是小红?
白团子还没反应过来,它就一把剑带着飞了。
\"啊啊啊!慢点啊!\"
它一个整天在天上飘着的都要受不了啦。
随着幽煌离开,鬼灵聚集的法相瞬间解体,全部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祭台上。
一道红衣身形负手而立,血红的衣摆垂落在地上,彼岸花在男子脚下盛放着簇拥。
祭台下一双森冷的眼睛死死盯着嵘墨,\"你就是祭品?\"
\"我么?\",嵘墨手臂环在胸前,红唇染笑,眼尾的一抹红更加妖艳生动,饶有兴味在祭台上悠悠踱步。
红衣摇曳拂过彼岸,半晌唇瓣间溢出一声极浅的轻嗤。
\"好新鲜呢\"
嵘墨抬手抚过眼尾,瞳孔中闪过红芒,他想到了什么趣事,止不住地笑起来,\"哈~嵘墨,你都混到这种地步了?\"
\"你在无视我?\",阴森的声音更冷,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意,祭台下血海翻涌,试图震慑面前这个嚣张至极的鬼魂。
\"放肆!\"
嵘墨眸色陡然一冷,一声厉呵虚空中血瞳乍现,随着嵘墨俯视深渊的动作,血红的眼睛也在苍穹睥睨这方天地。
鬼帝顿时噤了声,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你是?!\"
嵘墨扬眉,气势收敛又恢复了散漫样,他指尖抵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幽幽开口,\"按辈分算的话,你老祖?\"
\"休要胡言!\"
鬼帝彻底爆发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在鬼门他就是无敌的。
怎么敢骑在他头上!
\"轰隆!\"
血海倒流,满天血水倒灌而来,成了一场血雨。
嵘墨仰头任由鲜血滴落在白到发青的脸上,舌尖舔过腥舔,旋即不满地啧了声。
好肮脏的血。
如此难喝。
他需要神明的血,越干净的越好。
\"呵呵呵~\",空虚感让嵘墨喘息着,眼里有了温色。
\"无用的东西\"
他才要说去死吧。
血色被一道银光撕裂,只听一道亘古长鸣。
\"苍启!\"
一柄漆黑法杖高悬于空寒芒四射,嵘墨总觉得那法杖有些眼熟。
煞气全部被压回血池,黑暗骤然散去。
修瑾没看到祭台上的嵘墨,凌空而立,神圣金眸不染纤尘,如霜似雪,没有丝毫温度。
\"诛!\"
随着修瑾薄唇轻启,威压如无形巨手,直接朝着血池盖了下去。
嵘墨赫然睁大瞳孔,身体微微颤抖,气血上涌,\"草!你踏马看着点啊!\"
等他吼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祭台轰然倒塌。
修瑾恍惚间看到一抹红衣,心脏猛地跳动。
他愣了下,反应过来,抬手间虚空窜出无数银白色锁链,牢牢缠在嵘墨腰身。
等嵘墨被拽出血池,人已经昏过去了。
周围静谧无声。
黑鸟惊得嘴巴张的老大。
\"………\",就说不让你用,你非得用,把老婆给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