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儿子强烈要求和我一起睡,作为父亲,我很高兴。结果一整晚都被我儿子踢,到了四点多钟才勉强睡着。看来今天晚上还是要把他撵回小床,让温暖的大床和老婆重新回归我的怀抱。)
强迫的对象,都是那些敢于违抗命令,拒绝自己要求的人。
每次见到中尉,玛斯古丽都有一种隐隐的惊喜,以及本能的畏缩和胆怯。
某天,借助安全检查的借口,中尉在酒馆厨房与玛斯古丽单纯呆了几分钟。从不太确定的握手,到动作更加狂野的搂抱,最终演变成为两张颤抖嘴唇紧紧贴合,舌头与唾液的混杂纠缠。。。。。。所有这些,都使中尉体内肾上腺素成倍分泌。他已经彻底忘记自己政监委员的身份与职责,也将必须对流民严格控制、监视的念头抛之脑后。被欲望冲昏的大脑空间,充斥着对于爱情与肉体的强烈索取狂热。抱着怀里那具越来越软的身体,望着那张明显带有惊慌与爱慕表情的面孔,略微有些挣扎,却根本就是半推半就的女人,使男人猛然萌发出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滚烫而颤抖的手,开始伸进衣服,朝饱满的胸口位置缓慢而执着地摸索着。
“不。。。。。。我们不能。。。。。。不能这样————”
也许是出于女性天生的本能,或者是被外间嘈杂的人声惊醒,充满桃色幻想的迷醉瞬间消失。当两个人重新退回各自应该所在的位置,头脑重新变得冷静,中尉也开始被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怕。
红色共和军对于此类行为的惩罚极其严苛。在伟大领袖的《语录》当中,也反复提到必须坚决抵制资本主义美色诱惑之类的革命语句。中尉清楚地记得————在自己熟悉的诸多内部刊物上,女特务都是身穿暴/露/秽/衣,脚踩尖细高跟鞋,嘴唇抹得腥红,双眼描画成浓密黑的色美女蛇形象。每当这些肮脏丑陋女人出现的时候,总有一只带有正义力量,从天而降的铁拳,将其砸得粉身碎骨。铁拳正上方,则是一道道满含浩然正气,怒目贲张,被光明红色背景层层渲染的雪亮目光。
中尉开始有意远离维列尔的小酒馆,开始用大量繁重的工作麻醉自己,想要从那种令人血脉贲张的欲望陷阱当中挣脱出来。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无论怎么做,他都不可能把那个漂亮身影从脑海当中驱逐。只要闭上双眼,或者看到某个女性的时候,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来的,总是玛斯古丽那张美得令人发抖的脸。
接下来的事情。。。。。。套用旧时代影视剧本里的一个常用场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久被感情折磨的男女,终于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相会。拥抱、脱衣、做/爱。。。。。。所有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顺理成章发生。如果一定要从其中找出某些不够和谐的部分,那就是在女人呻吟与床铺挤压的混合声中,维列尔老头独自坐在酒吧柜台后面,神情阴鸷的邪恶冷笑。
林翔已经失踪了整整八个月。在布兰琪和王彪等帝国首脑的严令下,葛利菲兹开始不顾一切朝西北方向派出大量间谍。与以往历次渗透不同,此次行动得到帝国科学院和其它部门全力支持。按照葛利菲兹的要求,六五七一基地以刘宇晨为主持,在旧时代诸多影视明星为蓝本的基础上,选择符合要求的基因,培育出一批复合人类视觉美感的复制个体。其中,多以女性为主。
这些复制人拥有被灌输的意识,接受过系统的相关训练,他们与其他情报人员一同进入西北区域,成为红色共和军集团的外围附庸。在进入各个居民点以前,所有复制人都经过表面伪装,使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疲惫而肮脏,符合荒野流民的正常特征。一旦通过身份检验,用净水清洗,或者像玛斯古丽这种完全在“偶然”情况下,不经意显露出惊人美貌的时候,葛利菲兹精心酝酿的计划第一步,其实已经开始进行。
帝国情报部门瞄准的首批对象,是外围定居点的政监委员。
红色共和军是废土世界所有势力当中较为特殊的群体。在绝大部分人收益等同,并且接受过长时间洗脑教育的情况下,他们对于物质方面的要求其实并不强烈。钞票、黄金、香烟以及酒水等奢侈物品,对他们的吸引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这种情况,其实类似于吸烟成瘾者与非烟民对于香烟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在不知道某种物质究竟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样好处的前提下,对于一个还处于蒙昧状态的原始人来说,上百万腾龙元与一块半生不熟的烤肉,显然后者更加具有吸引力。
葛利菲兹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非常明白应该如何利用手上的现有资源————意志坚强的红色共和军人可以抵挡物质享受的糖衣炮弹,却很少有人能够在真正感情释放的一刹那,继续保持钢铁般的强硬。
红色共和军对于男女方面的事情控制非常严格。由于绝大部分士兵均为复制人,婚姻也完全由政监委员会下属人员进行安排。当然,这样的做法,很大程度是出于基因匹配与生物优化方面的考虑。可是制订这一条例的首创者,显然忘记了一点最为重要的关键————从广义的概念来看,复制人其实也应该归属于人类。他们同样拥有感情,同样会产生正常的生理欲望。刻意压制只会使内心深处的反拒意识越发强烈,尤其是在举目皆为雄性生物的环境,即便是荒野上凶残狂猛的雌性巨鼠,看上去都会因为内陷的母性生殖器官,让人多少感觉到一丝男人无法拥有的柔魅。
第一次与玛斯古丽上床,那种奇妙疯狂的滋味儿,立刻使中尉产生出欲罢不能的迷醉感。尤其令他惊喜交加的,则是洁白床铺上那滩殷红的血迹。在废土世界,处女这种东西就和奶油蛋糕一样难得。尽管男人们对于女性相貌比下身那层膜更加关注,但在潜意识当中,谁都希望自己是那条阴暗湿滑通道的首为发掘者。
玛斯古丽已经成为中尉心目中的珍宝————她从不提出任何物质要求,也没有说过什么关于诱惑以及违背革命条例的话。她总是在中尉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足够的温柔和温暖,用最大胆的动作,满足男人在/欲/望/方面的一切要求。如果一定要从她身上找出某种过于特别的东西。。。。。。大概就是在每次见面的时候,她总会深情脉脉地望着抱住自己的男人,连连呻吟“爱我”之类的甜糯词句,以及在对方穿上裤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从背后紧紧搂住宽阔健壮的胸膛,用略带哭腔的语气低喃:“求你,再多赔我一会儿。。。。。。”
中尉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玛斯古丽,爱上了这个在他看来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尽管她的身份来路不明,成为共和军外围附庸仅仅只有一个多月,但这一切都被他选择性的无视。爱情,的确拥有令人丧失理智的魔力。尤其是在混乱无序的废土,在思维压制几乎令人窒息的领袖光辉照耀下,这种偷偷摸摸的地下爱情,中尉只觉得,自己刻板机械的大脑深处,终于出现了一丝能够被称之为“人性”的光点。
维列尔老头从不干涉玛斯古丽与中尉之间的事情。他总会寻找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默默等候小阁楼上的疯狂发泄过程结束————他是一个接受过系统训练的优秀情报人员,非常明白应该在什么样的时候,说什么样的话。红色共和军在人员洗脑方面的功绩无人能及。拍照、掌握证据强行要求对方提供成为共谋之类的举动,只会使此前一切付之东流。爱情的确能够使人疯狂,可是在本质问题的大是大非面前,共和军官们仍然会站在自己阵营一边。
腐化堕落需要时间,威胁利诱也远远不及自身信念动摇来得有效。维列尔很有耐心,他只需要使自己的举动完全符合荒野流民身份,仅仅只是为了摆脱饥饿,却丝毫没有想要渗透或者刺探机密之类的念头。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消除中尉心中的疑虑。
“我老了,只想安安稳稳过完最后的日子。我并不奢望太多的东西,每天都能吃饱。。。。。。足够了。”
中尉毕竟是政监委员,他也不止一次正面或者侧面问及维列尔老头的要求。答案,无一例外。
至于玛斯古丽。。。。。。维列尔老头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好好对她,我会在天上祝福你们。”
感动,是摧毁理智防线最有效的武器。
无论维列尔还是玛斯古丽,都从未在中尉面前主动提起过想要成为正式公民之类的要求。他们的所作所为与荒野流民完全一样,卑微而怯懦。仿佛女儿成为别人玩物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用身体取悦男人是自己应尽的义务。越是这样。。。。。。中尉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就越发强烈。
如果玛斯古丽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如果她曾经被其他男人占有,中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难以放弃。
她长得很美,无论在任何时候,她都能让自己感受到无法言语的温柔。体贴入微,从不提出任何要求,最重要的。。。。。。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我必须为她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