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扭转身子,朝凌子风深施一礼,歉意道:“凌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您能到敝府做客,真是令蓬荜生辉,给李府增添了无限光彩,我们也感到万分荣幸!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实在令老夫愧疚不安。
好在让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知难而退,从此因此事也不会再打扰若冰,也算是功德一件,替我们解决了一大难题,少却无数烦恼,老夫可是感激不尽!想凌先生天纵奇才,医道通玄、神功盖世,又岂可与鼠辈们相提并论?”
大家听得明白,这分明是把凌子风当成了未来女婿。
李若冰是满脸通红,含羞不语。
凌子风也不置可否,含糊其词道:“谢老爷子谬赞!只是在下行事鲁莽,遇事考虑不周,恐怕会令您失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包涵见谅!”
李荣哈哈笑道:“世上人哪,本事越大,越是低调,我就喜欢子风这样的谦谦君子,办事不露声色,瞬间就可以使三大家族灰飞烟灭,让三大豪门之子求情,这是何等的气魄!
而且戏弄起人来,那是花样百出,叫人啼笑皆非。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迷恋你,就连老夫对你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凌子风见李老爷子不住的夸赞自己,难为情的急忙岔开话题:“好了,老爷子,我还没吃好喝好呢!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大家这才正式推杯换盏,山吃海喝起来。
林志成做为嘉宾,虽属长辈,但却殷勤的很,不断给凌子风敬酒碰杯,凌子风却是来者不拒。
酒酣耳热之际,林志成不停的给李兵锋递眼色。
李兵锋迟疑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道:“凌先生,你林叔是我的挚友,今日正好有个棘手事,来找我商量,可我也无能为力。刚才他领略了你的风采和手段,那是由衷的佩服!所以就向我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忙或出点主意。”
凌子风见如此说,答道:“哦,既然是叔叔朋友,所为何事,不妨说说看。”
林志成闻言,立即站起来,气愤愤道:“凌先生,林某不才,在当地开办了一川西钛矿,前景和效益还是不错。
前些日,为了安全和扩大生产规模,我不惜重金从国外购买了一批新设备淘汰了原有的旧机器,为此公司的周转资金显得一时紧张。
由于疫情影响,出口也受到了不小冲击。钛金属在市场上一时出现了滞销现象。为了缓解压力,我先是从银行借贷了一部分,但还是满足不了缺口。
值这时,万利典当行老板陈布举主动找上门来,愿意借钱给我,并且利率极低,等于无偿一般。
我当时大喜过望,忙设宴招待。最后敲定,由我珍藏的一副《天鹅戏水图》做抵押,期限三月整,完成了借贷8000万的契约协议。
此画乃宋徽宗赵佶亲作的绢本设色画,名贵无比。
当年我曾把它拿到《华豫之门》由数位专家评定,给出了2.68亿元的评估价。
但我也是位古字画收藏爱好者,一直没舍得拍卖,这时却派上了用场。谁知自此后,矿上却厄运连连,不断出意外事故,弄得一直无法正常生产,公安局虽多次介入调查,证明系人为破坏,但却一直无果。
没有了产品,就没有效益,公司经济状况更是危机重重。眨眼功夫,借贷陈布举的八千万已经到期,准确的讲昨天也就是满期之日。
可昨天我给他打电话,想履行还款手续,他却说不在家,东西都在他手上,说什么迟一天也无妨,让我今天再办。谁知今日我给他联系,他却立时反脸,说契约已经过期,他有处置画的权力,而且已经转手卖给别人了。
至此,我才明白,事情伊始,就是个阴谋和圈套,是陈布举精心设的一个局。
钛矿发生的一系列意外事故,也都是他指示他人暗中破坏所为。为的是恶化钛矿经济,从而迟滞还贷日期,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志成愈说愈激动,一口气将事情的始末概述了一遍。
李兵锋也趁机补充道:“凌先生有所不知,那陈布举年龄和我相当,平时也曾多有来往,关系还能说得过去,所以林兄弟才会找我说项。
我也好生为难,想那陈布举既然处心积虑已得其所愿,岂有再拱手拿出之理?再说,陈布举就一无赖,少年时因脱发成了光头,又因在家排行老三,长的瘦小猥琐,大家就给他起了个绰号“陈三秃”。
此人虽初中辍学,但脑子却灵光的很,一直浪迹江湖,没几年,也不知干的啥勾当,突然成了暴发户,居然在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
继而又搞起了建材,还特意创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农贸市场,内设冷链物流园,只收取些高额管理费用。此人也算眼光独到,利润颇丰。
据说他一向爱钻法律空子,做事又不择手段,虽屡屡阴谋得逞,但却官司不断、惹得人人怨之,口碑极差。
他后来又利用雄厚的资金,成立了一万利典当商行。”
李兵锋终于将陈三秃的生平给简单的介绍完毕。
凌子风听了,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是法制社会,何况人家经营的也都是合法生意,我们总不能无端对他用强吧?!”
张一曼见凌子风也无计可施,索性站起,气愤道:“凌大哥,不如我派人将他抓起来,办他个欺诈之罪!”
凌子风微笑未答,李兵锋似有所悟,突然道:“对了,还有一事尚未向你道明。我和家父自医院回后,就在大前天,那陈三秃就带了厚礼亲来探视。一番寒暄后,他见家父神采奕奕,生龙活虎,甚为惊奇,遂问其故。
于是家父绘声绘色的将凌先生给予治疗的前后过程给细述了一遍。陈三秃饶有兴趣的听完,一时将凌先生视为了神人, 并产生了无比的向往之情。
因其胸口及肋间常犯疼痛,到各大医院诊治又查不出病因,只能犯痛时靠大量的祛痛片缓解症状,这使得他痛苦万分,烦恼不堪。
而且其年轻时风流无度、不知节制,早掏空了身子。为此,时常对我私下抱怨,连正常的夫妻生活也不能够,实无人生乐趣。
所以,当时他就缠着我,要我立刻就要将你引荐于他。但被我婉拒,我说必须征得你的同意再说。
不过我曾告诉他,你治病颇耗费自己的心血,之前曾在西欧为富豪大佬们治过病,索要诊金不菲,一个人就是13亿欧元的诊疗费方可。
陈三秃听了,只惊得目瞪口呆,饶他是个有钱人,也觉得吃消不起。直到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务要把你请来,等看完再说。”
凌子风听了,已心中有数,诡秘的笑了笑道:“李叔叔,你不妨现在就告诉他,我正在你府上,若有意立时来见,过期不候!不过,届时林先生却要回避,免致生疑。”
李兵锋听了,大喜过望,没想到凌子风会给其一天大的情面,自是不敢怠慢,按照凌子风的吩咐给陈三秃打了一通电话。
众人不知凌子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敢多问。
半小时后,陈三秃已火急火燎赶了过来,果见其身材瘦小,面色蜡黄,恹恹的一副病态。
待李兵锋一番介绍完后,陈三秃特意来到凌子风面前打躬作揖,恭维一番。
与此同时,凌子风已悄无声息点了陈三秃的膻中穴和期门穴。
大家入座后,很快书归正传。陈三秃也不避讳,如实的讲述了自己的病情,果然和李兵锋说的基本一样。
凌子风听后,并未吭声,而是一直盯住陈三秃看,良久方道:“陈先生的病,果然不轻,恕我直言,你的七经八脉出了问题,呈紊乱之象,这才导致你的胸部和肋间时常犯痛,而且会愈加频繁和剧烈,并最终导致全身瘫痪危及生命,更甚者如同植物人一般。”
陈三秃听了,犹似不信,以为他是故意耸人听闻,以抬高诊费的筹码。所以漫不经心道:“凌先生,你可能言重了,吾患此症,已有时日,并未出现明显的严重后果。所谓神经紊乱倒和其它中医专家说的一样。”
凌子风想不到陈三秃会表现的如此镇定和理智,不失狐狸的狡诈。
要想对付他,必须用事实说话,不光要击垮他的心理防线,还要彻底让其精神崩溃。
想到此,他冷冰冰道:“若没猜错的话,陈先生的病症二十分钟后就会发作,而且尤为剧烈。”
陈三秃听了,哈哈笑道:“凌先生也太过于自负,我现在感觉一切很好,难不成二十分钟后,我就会发生器质性病变反应,这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凌子风遂不复言,闭目养起神来,大家都在拭目以待,焦灼的等着二十分钟的到来。
为了表明自己的精确判断,在刚好二十分钟到来的时候,凌子风已暗中出指,将一股纯阳之气射进了陈三秃的气海穴。
几乎就在同时,陈三秃的身子已起了反应,先是一股气流在体内游走,跟着胸部和两肋间开始隐隐作痛,继而疼痛变得愈来愈烈,满头大汗,最终忍受不住,大声哼叫起来:“快!治疼片!”
可李若冰在屋内找了好久,也不曾找到一粒止疼药片。
陈三秃已乱了方寸,催促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李兵锋见状,忙提醒道:“陈兄弟,为啥舍近求远,何不让凌先生一试?”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三秃忙不迭自怨道:“唉!我真是昏了头,拿住金碗要饭吃!凌神医,快帮我医治,诊金好说!”
凌子风却显得不慌不忙道:“也好,我先帮你治住疼再说!”
言罢,随手解开了他的膻中和期门二穴,使之血脉流通,又用手在他的胸、腹部,装模作样的一番推拿后,停止了动作,方道:“应该无妨了!”
陈三秃痛感骤失,瞬间恢复如初。由衷赞道:“真是圣医妙手,当之无愧!”
凌子风接着缓缓道:“陈先生之病,虽是顽疾,但凌某不才,只要出手医治,必能治其根本,永绝此患!而且还能使你焕发第二青春,更奇者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只是此法颇损耗本人心血和内力,无异于拿已命续他人之命!所以没有巨额报酬,本人是断然不会施治的,还望陈先生谅解!”
至此,陈三秃对凌子风的医术再无怀疑,追问道:“何谓第二青春?”
凌子风对其附耳道:“就是精力旺盛一如二十岁的年轻小伙,每晚没有三个女人是满足不了自己生理需要的。不瞒你说,我每次外出都要带上三位漂亮女性的……”
陈三秃瞧了瞧张一曼、李若冰、令笑虹三位漂亮美女,立时变的兴趣盎然,愕然道:“此话当真?”
凌子风朝李荣摆了摆手,言道:“劳驾老爷子将李叔叔举起试试。”
李荣会其意,走到李兵锋跟前,暗运气力,双手抓住李兵锋,毫不费力的举高过顶。
直让陈三秃看的目瞪口呆,别说李荣是年过八旬的耄耋老人,早已神疲力竭,即使年轻人也不容易这般做到。
此时他对凌子风的话是再无一点怀疑,于是急不可耐道:“凌先生,不知需要多少诊金方才肯为本人治病?”
凌子风稍作迟疑,开言道:“实话讲,凌某现在不缺钱,勿需再做这自损身体,折己寿命的傻事。奈医者仁心,朋情义重,看在李叔的面子上,就再破一次例,为陈先生施治就是。
但本人收费一向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在西欧曾为数十位富豪大佬治过病,每人诊金乃十三亿欧元,折合人民币也就是95亿元,给陈先生打八折算,就收76亿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