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正声听了,由衷佩服道:“凌先生真是心思缜密,行动果敢之人,你今天救数人之命,可谓功德无量啊!”
说着轿车已到了市委大楼前,令正声一脸严肃道:“凌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令某自当登门拜访!”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凌子风:“以后,但凡有事,尽可与我联系!”并随即索要了凌子风的手机号码。
凌子风与其道别,正要离去,突然道:“令书记,今日相救之事,希望你不要对外界披露细节,更不可道出我的名字,切记,切记!”
令正声一脸惊愕道:“为什么?我正要吩咐电台,给你做一个专题报道,宣传你的英雄壮举,说不定美誉享天下,这是何等风光之事!你为啥要做无名英雄?你应该引以为傲,高兴才是!”
凌子风却是一本正经,不悦道:“我这人喜欢清静,淡泊名利,不爱被打扰,你不必问那么多为什么,只管忘了就是!否则,我俩连朋友也做不得的!”
令正声见如此说,实在不明所以,于是轻叹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会想法隐瞒今日之真象。只是凌先生仁侠高义,实在让人佩服仰慕!真乃大侠风范!
话说回来,象今日之事,即使宣传报道出去,除了增加人们的好奇心之外,世人也未必肯信,以为是为了树立典范,故意编撰故事,夸大其辞制造的假大新闻!”
且说令正声离去后,马建业给岳母通了个电话,言说道路受阻,不能参加今日之寿宴,表示了歉意。
然后令美琪开车直回浣溪别墅。到得大厅,马建业一把抱住凌子风,感激道:“子风,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家人性命!”言罢!流下了两行眼泪。
马夫人更是泪如雨下,泣道:“今日若非子风机智,我们一家早已魂归九泉,想来就让人揪心害怕!”
马美琪也是心有余悸道:“子风哥,今日你就不要走了,你看父母都是心神不宁,惶恐不安的,你能在家陪陪我们,好吗?”
凌子风知道他们受惊不小,随口道:“好吧。”“陈总会怪罪你吗?”马美琪担心道。
凌子风故作凝思片刻,道:“我想她也是明事理之人,应该不会吧?再说我是照顾家人,天经地义!”
言毕,凌子风果真给陈依棠打通了电话:“陈总,今日出点变故,我就不过去了!”
对方立刻传来陈依棠娇滴滴的声音:“凌大哥,人家正要给你打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听说今日低级地震,引发了灵山区域部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现象,让人家为你心神不安,好挂念啊!你不妨打开视频让我好好看看你,方才放心!”
一旁的马美琪早气的脸色发白,伸手抢过手机,冷冷道:“陈小姐,谢谢你了!凌子风的人身安全就不劳你费心了。
另外,他也只是暂时给你做贴身保镖,并不是和你谈情说爱的。希望你以后要明白,他毕竟是我的丈夫。”
谁知道陈依棠立即“哈哈”笑道:“呦,我忘了,马小姐还在一旁,你一定是吃醋了吧!可我听说,你和凌大哥尚未成婚,至于将来他是谁的菜,那还不一定呢。嘻嘻……哈哈!”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马美琪怔在当地,气呼呼的直打哆嗦。凌子风忙上前劝慰道:“小姐,别介意,陈总是在和你开玩笑,故意逗你的!”
马美琪不相信,质问道:“那你给我说实话,若让你在我俩之间选择,你会选谁?”凌子风立即戏侃道:“她怎能和你相比,你可是蜀中第一美人,傻子才会选她呢!”
马美琪扑哧笑道:“你这木头人,也学会油嘴滑舌了,但愿你说的是心里话。”接着凌子风神秘兮兮低声道:“马小姐,恕我直言,华昶和李想都是豪门才俊,仪表堂堂,你和他俩才是门当户对,世间绝配!”
谁知马美琪杏眼怒睁,喝叱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怂男人,居然把自己的老婆硬推给别人,我警告你,以后在我面前再也不许提别的男人。”
凌子风做了个鬼脸,径直洗澡去了。这时马夫人上前拉着女儿的手,不无担心的叮嘱道:“琪儿,你这么漂亮,优秀,我以为子风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可事实是他表现得非常镇静和淡定,对你也并不怎么上心。我猜不透其中的原因,真是替你们的婚事担忧。
琪儿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我敢说,子风他绝非池中之物,也许他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你若真正能和他携手人生,为娘我也就放心,死也瞑目了!”
马美琪见母亲如此说,上前紧紧抱住,言道:“妈妈,你和爸爸真的都这样想吗?看来我之前错了!以后我会正确对待我俩的关系,他的确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我会想法读懂他的。”
且说凌子风冲过澡,换过衣服后,主动到厨房帮保姆炒了几个拿手好菜,令马家人惊叹不已,那真是味香扑鼻,令人垂涎,地道正宗的酒店做法,比之保姆平常做的不知要讲究多少。
马建业奇道:“子风,原只想你和师父浪迹天涯,哪曾想你居然学得一手好厨艺,完全可以和大师媲美。”
凌子风自嘲道:“不瞒你说,当年我曾在工地上搬过砖,在酒店厨房给大师傅帮过厨……”
马美琪听了,内心有点酸楚之感,遂吩咐道:“凌大哥,看来之前你做底层工作,一定受了不少苦。以后这些话在其它场合就不要谈起,因为人们都会很势利,他们非但看不起你,而且还会遭致非议。”
凌子风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言道:“做底层工作很丢脸吗?我倒一点也不觉得。反而从中我体会到了无穷乐趣。
所以嘛,我曾告诉过你,我其实就是一凡夫俗子,过惯了平民的生活……”
凌子风的低调引起马美琪的强烈不满,马美琪真想骂他不知好歹,烂黄瓜上不了高架,只得陪笑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凌子风心里清楚,马美琪虽然美丽善良,但在她的潜意识里,等级观念是极强的,也许是她的虚荣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午饭后,凌子风大献殷勤,分别给马氏夫妇按摩一番,互相讲了些逸事趣闻,以及和天霸集团合作的事宜。
马建业不无担心道:“子风,刚才美琪在电话中有冒犯陈总之意,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凌子风想了想安慰道:“据我观察,陈总是个原则性和大局观念很强的人,怎会计较这些小事,再说我们建业集团毕竟有良好的口碑和雄厚的势力。”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放心不下。”马建业一副忧虑的样子。马美琪则表现的非常平静和冷淡,用挖苦的口吻道:“爸爸放心,合作成不成,那要看你女婿的态度了,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面对马美琪的冷嘲热讽,凌子风不置可否,淡然笑道:“我有那么大的脸面?”
话休絮烦。到了晚上9点多,又该休息的时间。凌子风依旧拿出铺盖放在地上展开,倒头就睡。
马美琪不忍道:“凌大哥,你在酒店有华床丽人,在这里却席地而卧,是不是很委屈?要不你也上床睡吧?”
凌子风暗自窃笑,马美琪态度怎会180度大转变,主动向自己示好。
于是故作矜持道:“马小姐,凌某还是睡地下的好,若和天下〈他故意将蜀中说成天下〉第一美人同榻而眠,必定想入非非,产生龌龊的想法,一旦难以自抑,纵使我自杀谢罪于姑娘,也悔之晚矣!亦或小姐忿怒,将我告之于法庭,法庭无情判我个5年7载,岂非还要受那牢狱之苦?不可!不可!大大的不可!”
马美琪见凌子风一本正经,摇头晃脑的滑稽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人还算理智,说的净是大实话。不过远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倘若你真犯下了不可饶怒的错误,我也未必会将你告之于法庭,毕竟我俩有着夫妻的名份!”
凌子风立刻惶恐道:“不妥!不妥!极大的不妥!我是个感情认真,非常传统的人。假若发生那样的事,你即使不追究,我们彼此也要负责的。我生怕你玩弄我的感情,然后再把我抛弃,到那时,按正常的理念,我就会寻死觅活,不依不饶的,弄得我们两个都很痛苦,这又何必呢?”
马美琪听了一通酸文,生气道:“你这人真是榆木疙瘩,迂腐不堪!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般浓厚的封建意识。再说你又没有吃亏,何必危言耸听,说的那么痛苦!好象遭受了强暴一般!”
凌子风听了很是吃惊,心想:她看上去不失少女的青涩,难道已非处女之身?
于是大胆的试问道:“马姑娘,你们大城市人都思想开放,敢于追求性自由,可凌某却有感情洁癖,不愿分享别人用过的东西,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睡过其他的男人?”
谁知,马美琪陡然站起,“啪”的甩了凌子风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你混蛋!本姑娘洁身自好,懂得自尊自爱,把贞节看的比生命还重,岂是水性杨花的轻贱之辈?我在你心目中竟如此不堪吗?”
凌子风无端挨了一记耳光,虽心中生气,但也不好发作,只得表示歉意道:“马姑娘对不起!凌某说话唐突,该打!该打!”
马美琪见其诚恳道歉,心一下子软了起来,戚然叹道:“凌大哥,你是好人,我不该出手打你!只是我恨你不懂女人心,既然你想睡地铺,那就随你的便,只是不要埋怨我对你照顾不周!”此夜无话。
翌日晨起,凌子风驾车独去酒店与陈依棠汇合。接下来几天又分别约见了瑞星科技老总杨洪志、新亚星传媒公司老总高子健、海音阁娱乐公司老总秦超琼。
当然在闲暇时间内,他们又一起游览了锦里、刘氏庄园、金沙遗址、文殊院、王建墓等。眼看陈依棠将渝中知名企业家约谈了遍,这让马建业心中很是着急和纠结。
这天,马建业终于接到了陈依棠的电话,约定上午八点半在天府酒店的总统套房相见。马氏父女带上提前准备好的营业执照,资质证明,旗下各公司名称和经营状况报表,银行借贷等一系列复印资料,准时到了天府酒店。
双方礼节性的一番寒暄后,陈依棠开始言道:“我之所以约谈了多位知名企业家,完全是为了增进了解,达到公平竞争的目的,当然你们建业集团也不例外。”
马美琪闻言,立刻掏出了一摞复印资料放在了桌上。陈依棠见状,肃容道:“马小姐,这些资料我就不必看了。鉴于凌先生对贵公司已做出口头上的承诺和保证,我决定对贵公司免去审核程序,可优先考虑成为我们的签约合作伙伴,并给予你们高于其它合作伙伴百分之二的优惠政策,而且还不用缴纳巨额的违约保证金,马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陈依棠说完,伸手与马美琪紧握在了一起。马美琪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匆匆十来分钟,就毫不费力,顺利的和天霸集团达成了合作意向,而且条件优惠,利益丰厚,未免也太儿戏。
于是反问道:“陈总,您如此草率,难道就不怕建业势薄力单,中间出现其它难以预料的问题吗?”
陈依棠听了浑不在意的“哈哈”笑道:“马总,这你恐怕就想错了,不瞒你说,我还真不希望能合作成功,巴不得出点乱子。届时凌子风就会成为我手中的王牌人质,出于愧疚和补偿,他就会心甘情愿为我所用……哈哈!”
马美琪听了,觉得陈依棠真是奇葩无比,为了能得到凌子风,不怕损失,甘愿牺牲公司利益,未免荒唐可笑。
于是笑侃道:“陈总真是个花痴,凌子风有什么好,让你付出如此代价,你也太高估他的价值了!”
陈依棠却是显得极认真道:“值得!值得!马小姐不妨咱俩打个赌,我也不知道贵公司的资产有多少,如果我和凌先生一起在三月内帮着你和贵公司创造净利润100亿的纯收入,那时你就要主动放手,恢复凌先生的人身自由。当然他还有权选择在你身边或者彻底离开你。你敢赌吗?”